此时的玉罗刹心想,就算石观音怀疑到他身上,但没有的事就是没有。
因为他本人就在这里。
无花注意到乌渡向自己身后投去的视线,面色一冷,抬手将众人赶了出去,长孙红也没留下,而王怜花身子一矮,躲到一边,气定神闲地笑,打定主意要看热闹。玉罗刹也想看热闹,尤其是石观音如此狼狈的模样——他们打交道这么多年,玉罗刹从未见过石观音这幅样子。
话说回来,究竟哪个人才是乌渡?
玉罗刹去看握刀指着石观音的羸弱男人,那幅模样显然是易容,再看一路乘沙船同行而来的少年,也是易容。
想归想,玉罗刹如今还不想暴露,于是揣着疑问随其余人被关之门外。
如此一来,在场之人便只剩下乌渡、王怜花、石观音以及无花。
步早略觉遗憾,如果玉罗刹也留下来,场面会更加热闹。
无花斜眼看不远处的王怜花,又看乌渡,再看拭去嘴角血迹、变回那高高在上姿态的石观音,心情糟糕得不愿开口。
空气中有股风雨欲来的逼仄感。
院门关上后乌渡耐心地等了十秒,见没人再开口,干脆利落地推门进了石观音的寝屋。
石门还剩一道足以一人通过的宽缝,王怜花蠢蠢欲动,足尖轻点,如离弦之箭般挤进那道缝隙,身影消失不见。
石门轰然紧闭。
无花从未进过石观音的房间,但知道里面绝不可能那么简单,于是看向石观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