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不真实得像坠进人间仙境,仿佛伸一伸手便可触碰到柔软的云层,心境飘飘然。
直到楚然的手搭上他的手,凛颜才如梦初醒。在互戴钻戒那刻,凛颜突然凑近楚然耳侧,嗓音不是一般的低哑,笑容却那般恣意。
“刚才我好像在做梦,梦里我和你结婚了。现在我醒过来,却发现竟然真的实现了,比梦里还美好。”
短短一句话羞得楚然满脸通红,她还在愣神反应之时就被凛颜堵住了唇喉。凛颜的吻一向很深很久,连婚礼上也丝毫不收敛,顷刻间闹得台下观众沸沸扬扬、尖叫起来不可开交。
长长的一首曲子结束,凛颜才松了楚然的薄唇,这时观众席已不知拍下多少张‘艳’照。
当进行到向长辈敬茶的环节时,坐在高台的三位长辈无一不是感慨万千,杨母定定地看向凛颜,她眼睛红红地轻声道出:“是我太久没仔细看你了吗?怎么忽然长这么大了……”
不能说遗憾,毕竟这般美好的模样怎能称得上遗憾。杨静淑退到台下后,便一直默默注视这对靓丽的新人。凝望台上展颜若阳的儿子,她只是有一点点的迷茫。
很快,凛介骅搭上了她的肩膀,给她突生的忧伤添了一丝慰藉。她样貌很好,早年生过孩子身材仍没有走样,是那种愿意为自己花钱打扮的精致女人,同楚然的母亲张晓截然不同。
其实凛颜他们这个重组家庭能如此和睦,凛颜能完全摒弃芥蒂,多亏于凛介骅对杨静淑的心疼。他们刚完婚那年,杨静淑已经44岁,实实在在的高龄产妇。为规避风险,凛介骅没有再要新的一个孩子,因此也减少了许多富人家里的麻烦事。
从小小少年到娶妻,一切似梦般飞逝,这便是杨静淑的遗憾。
十七岁,系好帆布鞋,投身青涩炽热的告白;二十八岁,穿着皮鞋,奔赴郑重承诺的婚姻;在衣着交替间,少年终于长成能为女孩遮风避雨的骑士。
杨静淑在回想起高台上楚然喊的那声“妈妈”时,释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