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息宁直觉林阮有心事，她不说，自己也不问。

等饮料上了，林阮搅着味道发苦的咖啡，一会儿扔下勺子，端起杯子喝了一大口，俞息宁见她呛到了，忙拿纸巾给她擦了擦。

“怎么了？”

林阮深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吧台边的那只猫问：“你说猫知道自己是猫吗？”

俞息宁被她问得摸不着头脑：“可能……有些猫知道吧。”

“那它见到两条腿直立行走的人类不会觉得奇怪吗？明明它们自己是四只脚走路的。”

“它们大概也知道生物具有多样性吧……不是，我们要讨论这么哲学的问题吗，”俞息宁歪着头看林阮，“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我没事。”林阮喝着咖啡，很平静。

俞息宁感情这么迟钝的人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了：“是不是跟程远有关？”

林阮眼带惊讶，这才点头说是。俞息宁了然，谈心还需要她慢慢引导，自己倒真像以乔说的是“情感顾问”了。

“其实和他本人没有关系，和他的粉丝有关，”林阮顿了顿，“他的粉丝一直都不喜欢我，也不喜欢他和我在一起。”

“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公开的吗？”

林阮摇了摇头，又说：“上次那张和照出来的时候，虽然一边倒的都说是秦瑞舟，但还是有眼尖的粉丝认出他了。”

俞息宁知道这样的情况肯定会发生，毕竟是一切都暴露在公众面前的明星，只要是在现场多接触几次绝对能记住背影以及一些特征，就像自己到现在也能凭背影认出老家楼下小卖部的阿姨。

“程远的身份一直被隐藏得很好，除了圈内人，很少知道他的家世，但我就不同了，他们甚至连我去哪个酒吧端过盘子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