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之念都不忍心打扰靳于砷的兴致,隔老远低低喊他。
再轻,靳于砷还是听到汤之念的声音,仰头看一眼她,即刻将手上的牌交到身旁的老头手上:“大爷,你来帮我替着。”
他大方,把赢得的钱都给那位大爷。
大爷缺了个大门牙,乐呵呵地说:“没问题没问题!”
靳于砷起身,掸了掸自己身上因为烤火沾染的草木灰,走到汤之念面前。
汤之念眼尖,瞧见靳于砷那件黑色的羽绒服袖口被火星炙了一个洞,抓起他手腕查看。
“衣服都弄坏了呀。”有白色羽绒从破洞里钻出来。
靳于砷不在意地垂眸看一眼:“那怎么办?”
“肯定要补一下,不然要钻绒的。”
“我不会。”
“我当然知道你不会。”
这还用说吗?
这种做牛做马的工作肯定是汤之念来做。
靳于砷也不让汤之念白干,“你补吧,补好了我重重有赏。”
汤之念也不跟他客气。
汤之念知道靳于砷的衣服贵,这一件衣服抵得上寻常人家小半年的开支了。她手心按着靳于砷袖口那处破洞,将人往屋子里领。
到光线明亮的天井,汤之念让靳于砷把衣服脱了,她转头在一个抽屉里翻找。
靳于砷脱了羽绒服外套,里面只一件不算厚实黑色毛衣,衬他肩宽腰窄。
汤之念捧着一个铁盒走过来,找出几个布贴,问靳于砷:“你选选看哪个布贴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