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
汤之念偷偷侧头看一眼靳于砷,斟酌语言。
昏黄光线里,靳于砷还是那副懒劲儿,凌乱的头发丝看起来都是拽拽的。他这段时候看着是瘦了点,更显得五官凌厉了些。
“好像自中秋你父母回来后,你一直心情不好。”
靳于砷淡淡应了声,倒也没有瞒着:“我单纯看靳宏峻不顺眼,没别的。”
“为什么呢?”汤之念故意试探询问。
靳于砷舀了口蛋糕上的动物奶油,缓缓放入口中,压住心里的那点苦:“知道绵绵是怎么死的吗?”
汤之念点点头,记得靳于砷说过,是被人毒死的。
靳于砷那双锋利又清俊的眉眼看向汤之念:“是靳宏峻让人毒死的。”
汤之念倒抽一口气:“可是,绵绵不是他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他脑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靳于砷面无表情地勾了勾唇,“摊上这么个爹,算我倒霉,还能怎么办。”
他总不能拿枪崩了靳宏峻一命换一命吧?
“你爸爸……确实挺过分的?”还搞外遇,还有私生子!
靳于砷故意叹口气,一脸可怜状:“做人很难的,我能长那么大不容易啊。”
确实很不容易啊……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即便是条件优越如靳于砷,就算得到了物质上的所有满足,精神上的获得也并不一定见得比寻常人家的孩子要多。
汤之念本来还有所顾忌,这会儿也不和靳于砷藏着掖着了,说:“我有个事情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