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收集手表的习惯,喜欢精密机械艺术。手表由上百个精细零件构成,坚硬的钢铁切割成小小机芯,比头发丝更细的游丝,戴手表就像是将机械之美凝结腕间方寸。
最近常戴的是一块是黑色的运动多功能机械表。
汤之念拿上东西之后远远跟在靳于砷的身后,走出体育馆,迎面有人和靳于砷打招呼,他点个头算是回应。
外头的天早黑了,来接靳于砷的车这次干脆停在校园主干道上。
正值初秋,落叶扫不尽,这会儿又有几片从树上脱落下来,零星点缀在黑色的柏油路上,倒也好看。
等待靳于砷的已经不是上周那黑色辆劳斯劳斯,换了一辆白色的保姆车。
靳于砷更喜欢坐保姆车,空间宽敞,能坐能躺。他俯身上了车,等了好几分钟后,汤之念才慢慢悠悠过来。
一上车,汤之念就察觉到靳于砷的目光,一点也不友善。他懒洋洋的斜靠躺在皮质上称的座位上,冷冰冰看着她。
靳于砷是要同汤之念好好算算账的。
“你躲我倒是躲挺远的,怎么?跟我沾上关系让你很不堪?”
汤之念笑笑:“当然不是啦,你可是靳于砷,那么多人喜欢你。我又算是什么呢,给你提鞋都不配。”
“嘴巴用来好好说话,别放屁。”靳于砷眼皮都懒得抬了,省得看她那张虚伪的脸。
汤之念:“……”
车厢安静十几秒,靳于砷终于舍得睁开眼,他不再懒懒靠在那里,端正坐直看着汤之念:“既然你给我做事,就要时时刻刻跟在我的身边,随叫随到。”
“可是……”
“可是什么?”
“你不怕别人误会什么吗?”汤之念一脸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