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得很,名字定下之后的第二天,他便从医院的保温箱里出来。
所以在汤之念的想象中,靳于砷应该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病弱又娇气的体质。
快到饭点时间,汤元要去准备晚饭,让汤之念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这个家的一楼可以随意走动,楼上不行。外面大,也可以逛逛,但是见到主家的人最好避开,保持得体的仪态。
汤之念是个聪明的孩子,就算不用汤元吩咐,她也知道在外该守规矩,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动的不动。
汤元走后,汤之念将背包里的几件衣物拿出来整齐放进衣柜,继而躺上柔软的床,叹了口气。
中央空调的温度设置的有点低,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
外头阳光正好,汤之念从房间里走出来,脚踩在暖白色的瓷砖上,小心翼翼地往后院走去。她这会儿不敢贸然去前院,怕会碰到主家的人。
前院有泳池,草地花园,像度假区,但这会儿后院晒不到太阳。
出了门,蒸腾热气让汤之念的身体找回自己原有的温度。她循着草坪慢悠悠地往前走,看着这个妈妈工作的地方,内心平静,没有所谓的羡慕嫉妒,只想着既来之则安之。
不过汤之念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家”还可以是这个样子,比她在县城的高中还大。
汤元对汤之念说过,这个家里什么东西都有,足球场,室内篮球场,棒球场,高尔夫球场……
原来这就是有钱人的家。
不多时,汤之念听到篮球拍打在地面上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从不远处传来,在这幽静空旷的别墅里显得尤其刺耳。理智上告诉自己最好不要继续往前走,可脚下却不怎么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