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架势,绕是此刻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顾浔川都站不住了,直走上前两步,略略讨好道:“那个……你要怎样批评或质问她都可以,我就默默坐在一旁,绝不干扰你们!”
“你就让他去吧,他一个人在我家,怪无聊的。”宋清染也说道。
贺冉希只好妥协地叹了口气,同意地点了点头,“好吧,那我们就去奶茶店坐一坐。”
“可以,那我开个车?”顾浔川一边掏钥匙一边向停在门口的车走去。
突然,贺冉希大笑了起来,“不用不用,就两三百米,没必要。”
顾浔川于是顿住步子,默默地回到了宋清染的身边,看着贺冉希一会儿怒气冲冲一会儿又喜笑颜开的模样,他想起了宋清染的喜怒无常,一瞬间,脑海里蹦出四个字——物以类聚,他总算明白两个人为什么能成为死党了。
是的,死党。
宋清染其实很早就跟顾浔川提起过贺冉希这样一号人物,她是这个世界知道她最多秘密的一个人,无论她们彼此离开对方多久,只要一见面,总能立刻恢复到之前的关系和状态,就如现在这样。
阳光斜斜地打在居民楼玻璃窗上,被反射出暖金色的光晕。
三人走在去镇中心的柏油路上,姿态慵懒而又随意。
“贺冉希,冒昧问两句,你把自己嫁出去了么?祸害哪家小伙子去了?”走在中间的宋清染似笑非笑地问道。
贺冉希比宋清染高了半个头,听了她的话,她侧眸斜睨她一眼,阴阳怪气地回道:“没有等到你回来给分子钱,我哪敢把自己嫁了啊?怎么都要等你回来,是吧!我还等着收大红包呢?”她说着直接把手伸到宋清染面前作了个数钱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