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自己,惊喜吗?
也还好。
每天看着她一动不动躺在病床上,嘴唇越来越干,连手掌心都是泛冷的,隔三岔五输液,两只手背上千疮百孔的针孔,他好像已经麻木。
路时遇赶到医院的时候,许多专家正从病房检查完出来,时雅姝跟在他们身后,见到他来,时雅姝面上一喜:“阿遇,你快去见染染,我来和医生了解情况。”
“嗯。”
路时遇进了病房合上门,隔绝了时雅姝和医院专家,病床上的女孩大概没反应过来,以为只是专家或者时雅姝,直躺望着侧边上方的吊瓶。
那双闭了一个多月的眼睛已经睁开,眼睫眨动,沉默无声。
“染染。”
他开口唤她。
一步步走过去。
她没动。
他坐到床沿,却见她已然红了眼梢:“路时遇,我动不了了,我是不是要残了?”
清软的声音里蕴着刚醒的沙哑。
她可怜巴巴地瞅着他,一副求安慰的小表情很容易撞进心口柔软的位置。
男人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脸:“没事,外面有很多专家,一定能治好,我陪着你。”
淡淡的语气,眼里都是平静无波。
“你……你是不是在怪我?”
隐隐的慌张盘踞满时染心头,她愣愣望着他波澜不惊的脸,心慌到快要跳出来,双手不自觉攥紧。
她一腔孤勇把严哲撞下去那刻,自己也没打算活。
针管很快回血。
针头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