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除了飞机上的光辉事迹和这张脸,简直毫无可取之处。
时染想笑,覆上脸的却是淡漠:“严机长,您是我的恩人我感激你,我已经感谢过你了,包括我男人也用他的方式感谢过你了。”
“但我这次是以星星朋友的身份来的,严夫人失控的时候甚至用药瓶砸人,我说服自己应该迁就恩人的母亲,再之迁就一位病人。”
“本着礼貌我当时并未离开,但这不代表严夫人不尊重的一遍遍提问我一定要回答吧?”
严忌:“……”
董女士居然还动手伤人了……
冗长的沉默。
时染静静望向走廊一侧,窗外的松树在严寒下依旧悄然挺立,淡淡的消毒水味充斥走廊,旁侧电梯上的led数字偶尔变幻。
走廊白净的瓷砖墙面隐隐投射出两道身影。
严忌蓦然开口:“时小姐,你感谢我的物件我可以原封不动归还,但请你告诉她,你母亲的姓名。”
时染:“……”
“抱歉。”严忌低眸看著时染,嗓音淡淡,不复之前近似要挟人的口吻,“可能会让你觉得无事生非,但我只是一个人子,请你体谅。”
时染:“……”
行吧,她收回觉得黎小星眼光差的想法。
怎么办,她好像根本无法拒绝一个面貌和路时遇有五分相似男人放低姿态的求和。
严夫人要有严忌的半分礼貌,她也不至于觉得自己不被尊重。
时染冷静下来开始反思自己。
“我们还是该迁就病人,对吧。”时染假咳两声,“严先生,抱歉,我也有错。我这人脾气差,又自我界限明确。如果我当时就回答了严夫人,可能严夫人现在也不至于这样失控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