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遇借了严忌家的卫生间,褪去训练服,褪去一身汗味,路时遇换上换洗衣服才带着时染离开。
车停在大门内,别墅口。
按照时染的要求,她和他就在车里等黎小星回来。
黎小星背着包一走,驾驶座上的路时遇便携着一股压迫的意味开腔:“背着我给严忌送东西……”
“挺能耐啊?”
两人都在前座,四扇车门紧闭,车里只开了前座中央的车顶灯。
时染很想装聋子,但不行。
因为路时遇还在皮笑肉不笑地发问:“时小姐,现在车里就我们,能给我解释解释吗?”
车内空气在路时遇的质问下好似加了零星火花,此时此刻若是时染不软反硬加把柴,某人必然爆炸。
明明听不出任何情绪,但时染就是闭着眼睛都知道他在生气。
生气+吃醋。
气她瞒着他送礼。
醋她礼物送给严忌,一个异性。
但她要不瞒着他悄悄把谢礼揣兜里最后再拿出来,这谢礼一定没法送到严忌手里。
早知这一天会来,现在她的目的也已达成,她又确实见不得他不开心……
时染是个有错就认的女孩。
抬起眼睑对上那双深邃如墨的瑞凤眼,小姑娘嘴唇一瘪,清清软软的语气:“哥哥我错了……”
话落,男人冷硬的面部线条浮现出短暂的皲裂。
片刻时间后,他冷嗤:“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