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这样面无表情的严忌见到时染似乎怔愣了两秒,继而竟勾勒出一丝玩味的笑弧:“这就是值得你费劲成为人肉靶子的人?”
时染:“???”
瞥见小姑娘因另一个男人的失神状态,路时遇似是不满拧眉:“你眼睛换地方长了?”
时染:“啊……”
然不等她反应过来,严忌又是看向路时遇破天荒问了句:“你女人?湖城人?”
路时遇看向严忌的目光已经不似第一回 来那般友善,对于严忌的问题置若罔闻:“你不是七点还有事?还练不练?”
这话是对严忌说的。
“走。”严忌起身。
……
时染就跟着路时遇,路时遇一手牵着她一手拎着训练服袋。
时染扯了扯他黑色冲锋衣袖子,低声询问:“什么叫费劲成为人肉靶子?”
记起路时遇那句“他喜欢跆拳道又苦于没对手,所以我答应他闲暇之余会跟他切磋”,时染只觉得脑瓜子涨了涨,脚步蓦然一定,“你被严忌打了?”
“……”
男人跟着停下步子,同时察觉到手臂上逐渐收紧的力道,无奈叹气。
听到这声叹气,时染竟以为他自暴自弃了:“你别伤心。”
“虽然你打架很厉害,但人外有人,我不会嫌弃你不行的。”
路时遇甚至来不及替自己辩驳一句,她温软的安慰已经一句接一句蹦了出来。
“你上次有没有伤到哪里?”
“这次打好我们下次不来了,感谢过就好,又不欠他。”
垂眸对上女孩盛着担忧的眸子,男人摇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