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天放学后,他第一次翻过学校高高的围栏,选择酒吧买醉。
又因天生的酒量超奇,他办不到烂醉如泥,偏是半醉半清醒的状态,越是可怖到放任了自己去做了平日里匪夷所思的事情。
一边喝酒,一边捏着手机等她的消息,最后只等来了经欩的短信。
他没有参加晚自习,她而没看到他就不会担心吗?
酒灌得越多,她在他脑海里就越是清晰。
像是不认输,晚自习结束前,他又重新翻回了学校,本是打算在寝室必经路上堵时染,借着这股酒劲不受控制索性要个答案:染染,我不想,能不能不分?
大批结束了晚自习回寝室的乌泱泱学生中,他一眼便锁定了她。
结果,他堵到的,不止时染一人。
与时染有说有笑一路走来的人,赫然是凌东。
他步伐仍是沉稳的,一双黢黑的瑞凤眼眼底只有轻微的恍惚之色,却在触到凌东那张脸后,眸底迅速冷凝冰霜。若不是身上混杂了浓重的酒味和刺鼻的各类香水味道,根本不会有人知道他半小时前在酒吧买醉了两个小时。
四目相对。
她脚下一顿,她身边的凌东也跟着停住脚步。
在酒精操控下,他死死瞪着她,质问的话语脱口而出不加克制:“对我腻了淡了,是因为看上别人了?”
喝过太多酒的他,嗓音沙哑地像是被重量东西打磨过一圈。
当时的时染不为所动地看着他,丝毫没有对他缺席晚自习的关心。
她的回答也如同她神色一般无情寡淡。
她道:“对。”
简明扼要的一个单字,极致冷漠,将他因酒精好不容易升腾起来的激情浇灭得彻底。
氛围陡然间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