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连树枝承受积雪的重量和时间都算计好了。幸好她全身裹得严实,帽子戴着、手套戴着、围巾戴着还顶得住。
时染鼓了鼓脸腮,又气又委屈,伸手拍掉帽子上的积雪:“路时遇你给我等着!”
报复心盛起。
时染说完,蹲下身来开始捏大雪团。动作间气势可吞山河,可见她是真的窝着火。
“不用。”路时遇还是站在那里,淡淡地开口:“信不信我再数三声,你又会被惩罚。三、二……”
“!!!”
又来?!
时染这回连抬头望一眼的功夫都没有,赶紧在路时遇还没数完遍飞快往前冲去,直直地扑进男人怀里。
路时遇被她撞得往后退了两步,条件反射地稳住她的身子,低眸看着怀里的人,黑色的针织帽上还残着零星的小雪花。
男人浅笑,伸手替她拂去:“这就送上门了?”
察觉到他的揶揄,时染从他身前转头瞥了眼身后的大树,地上除了刚砸下来的那滩雪,再无第二滩。
“……”
时染黑线,仰头瞪了他一眼,下一秒就要从他怀里出来,他却像是提前一步知晓那般,反而将她用力压向怀里。
男人的声音响在头顶:“送上门的惩罚我还挺喜欢的。”
男人腾出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低下头不由分说地覆上她的唇,辗转亲吻。
“……”
时染警觉地往后退了退,跳舞好的人腰肢柔韧性亦好得不可思议。
男人也不恼,只低眸锁着她,唇角弧度微微上扬,嗓音清雅磁性:“染染,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连生气都很好看。”
“……”时染耳根腾地红了。
“我家染染什么时候都是好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