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项勋。
路时遇房间距离楼梯间很近,他索性倚靠在楼梯倚栏边接听。
男人疏淡的目光从倚栏边俯瞰下去,接通后项勋便道:“路总,时小姐更详细的资料我已经整理好发在您邮箱了。还有……”
“什么?”项勋很少这样吞吞吐吐。
“林盛斌的母亲在公司哭了一上午了说要见您或者经总,老人家年纪大了,保安都不敢动她。”
“报警,或者让她去见经欩。”
“路总,林盛斌的母亲同时也是湖城警局副局长的姑姑,警察不敢动她。而且经总,今早的飞机飞的英国。”
“你现在是连一个老妇人都搞不定了?”路时遇蹙眉,“最近公司有跨国合作?”
经欩脑子有坑?他不在公司他还心大到飞英国?
“没有,经总说是私事。”手机那头的项勋为难极了:“路总,那个老太太我是真嘴巴都烦干了,我左思右想能搞定得只有一杯下了安眠药的水了。”项勋说着更是为难惭愧,“路总,我真的……”
“……”安眠药……这样天才的想法项勋不去做小说家可惜了。
路时遇面色淡漠,像是听不下去了,声音冷冷地打断他:“那些警察害怕副局长,你不会找正局去压吗?”
路时遇第一次觉得把项勋从英国带回来是个错误。
一经提点,项勋眼眸顿时一亮:“是,路总。谢谢路总!”
路总不提醒他都差点忘了,上次因为张牧贪污伏法的事情,湖城警局的沈局长还欠路总好大一个人情呢。
因为那些证据都是路总提供给的沈局长。
电话终于结束,路时遇伸手按了按眉心,一抹萎顿的倦态从好看深致的眉宇间浮现。
还真没一个能让他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