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往往身旁人的情绪都不能够再敏锐地去注意。
时染定定凝着那十几个字,恨不能将那些字都瞪出个窟窿出来。
也不知道盯着看了多久,时染蓦地启唇:“时女士,你们家洗手间在哪里?”
…………
得到地点的时染转身出了厨房,捎上厨房玻璃门后,时染去洗手间的一路上步子都显然杀气腾腾。
找到洗手间后将门反锁,她不做别的,索性简单粗暴地给路时遇打了个电话过去。
按手机键盘的时候动作间一副气势汹汹的架势,时染听到了两声等待音的中途,抬眸便见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写满了不爽与怒意。
好在没有听到第三声等待音,电话被接通,手机那头先行传来男生低沉到没边际的声音。
他只是低低唤了她一声:“时染……”
隔着手机,时染喉间有一瞬间不知从何而来的哽住。
“我是真有事,不是故意要放你鸽子。”今天的路时遇耐心一贯地足,只是似乎话比平时多了些。
时染垂了眼皮,动了动唇瓣:“你知道的,我票早早就订好了。”
一听到自己声音,时染是挺难以置信的。不同于镜子里见到的那个脸上躁意烦闷集齐,且心底忿怒不平的自己。她的声音很低,低而轻,轻中是她自己都能听出来的委屈巴巴。
这哪里是质问该有的语气?
“我知道。”路时遇看了看自己裹上了一层布帕的手,沉思了几秒,再开口,“这样……我这周早早订,订下周的?”
他的询问她的语气是温淡且柔的,甚至时染不知道是不是委屈之下而衍生出来的错觉,好像他语气里温柔更甚于温淡。
时染鼓了鼓脸腮,暂时没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