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良久,没听到时染有任何开口的迹象,路时遇又开始犯贱了,开始有些不开心。
以前不是她话最多吗,一开口就是撩他,撩天撩地的,撩完之后甩甩屁|股直接走人……
现在,说出来的话都快比他少了。
每一句,还是不带语调起伏的那种……
路时遇加快了行车速度,问:“你在哪家银行存的钱足一万?”
时染:“农行。”
…………
雨愈盛大,路时遇很快开到了农业银行门口,时染没伞,所以进银行门口淋到了几滴雨。
眉如墨画的男人单手搭在方向盘上,隔着副驾驶车窗,隔着迷迷蒙蒙的雨水,盯着在最靠门口的at机里取款的时染……
他看不到她的脸,中间干净的玻璃被安全提示文字图给遮挡住,他只能看到她大腿以下的位置。
是条黑色阔腿裤,不能再工作化的长裤。
男人伸手捏了捏发涨的眉心,一抹委顿一扫而过。
为了这么个抛弃他的女人,他这失心疯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转好……
他去调查昨晚诺黎酒店的那个男人,在背后直接将张牧拉下台……
今天,六点不到就到达zh门口等她,把昨天树立的良好工作形象毁得彻底……
路时遇怔怔盯着她,无奈地倚靠在椅身上,缓缓阖上眼眸。
约摸三分钟后,车门被人从外面打开,路时遇睁眼。
时染上了车后便直接从斜挎包里,将两沓厚厚的红色钞票递给他。
“你点一下,三万,点清楚我就下车了。”
路时遇侧眸,自上而下略了一眼。
时染的黑色外套,沾染了许多雨水,深浅不一的水渍留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