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熟悉的身影,在这样异国他乡陌生的环境中,顾寒洲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闯入了她的视线。

秦初的心瞬间快速跳动着,像是做梦般,看着朝她靠近的男人。

男人身着浅灰衬衣黑西裤,未系领带,颀长的脖颈处两颗扣子松开,锁骨若隐若现,凸起的喉结微动,如雕刻般的下颌线紧绷着,俊脸透着些许疲惫感。

顾寒洲走近,狭长的眸子幽深如墨,紧紧地盯着她,嗓音沉沉的,“这次又想离开多久?”

四年,还是无数个四年?

如果不是他追过来,她是不是又要再次离开他?

秦初瞬时就心虚了,她从国内上飞机前,好像忘了给这狗男人留电话或者微信。

她低首,脚下的鞋子踢了踢地上碎石,以极小的声音道,“我只是忘了给你打电话而已……”

她没打算跑。

顾寒洲看着女人精致小脸上无法掩盖的疲惫感,紧绷着的心弦不受控制地一根根松下来,内心不由得一阵揪疼,但面上却依然冷冷的,“在你心里我就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随时都可以遗忘的?

看着男人眼底那淡淡的薄怒,秦初到底还是心虚,抬起头看向他,轻声道,“不是,我真不是故意的,也并没有打算跑……”

话还未说完,她只觉得周遭被一股霸道又好闻的木质气息拢住,男人一把将她搂紧怀里,她的能清晰地听见男人有律的心跳,能感受他冷漠表情内的炙热体温。

“秦初,如果再有下次,招呼不打就跑出国……”他话未说完,脸颊便被怀里的女人亲了一口。

秦初仰着头,搂着男人的脖颈,“顾寒洲,连夜追过来是怕我跑了?”

顾寒洲低首,看着女人抬起的小脑袋,脸上的神情疑惑又略显俏皮,过腰的长发蓬松又有些散乱,随着她扬起的动作全然散在他的手背上。

轻轻的,痒痒的。

他绷着的情绪瞬间松懈了,“嗯。”

这声音是从他鼻息间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