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断喊救命,但四周好像都没有人,然后那个变态出现了,从星期五的晚上一直凌虐她到星期日晚上,之后才把昏迷的她丢在废墟旁的草丛里。
“那个变态?你的意思是嫌犯只有一个人?”梁惟乔仔细问着。
“我知道大家都说我被很多人给轮了,但那不是真的,绑走我的只有一个人,那个家伙是个超级大变态。”珊珊想起自己那三天的遭遇,又生气又难过又害怕,她好怕自己会被杀了,对她来说,那简直就是场恶梦。
“你有看到那个嫌犯的模样吗?”
“我不知道他是谁,他带着黑色面罩,穿着长袖的运动衣跟运动裤,在那几天里,他不断用各种性爱工具折磨我,但一次也没有跟我发生关系,因此我猜那个变态应该是个性无能,还有,他没有开口说话,可能是个哑巴吧。看到我痛苦得不断哀号求饶,他就兴奋的大口喘气,真的是非常恶心又变态。”
第八章
梁惟乔思索着,这种天气还穿长袖长裤,难道嫌犯身上有明显的特征,像是剌青或疤痕?至于没有开口说话,有可能是怕声音被认出来,所以嫌犯是镇上的人?犯案时间是星期五晚上到星期日晚上,嫌犯可能从事朝九晚五的工作?
“我也晓得很多人都说绑架我的人是店里的客人,还说什么因为我骗过太多男人的钱,所以被人报复,但我很确定那个变态绝对不是店里的客人,那样的喘息声让人感到害怕,我不曾见过。”珊珊很肯定的说着。
“听说你身上被刻字了,是真的吗?”
珊珊一听,随即打开衬衫的钮扣,露出胸前被变态刻上的字,反正一样都是女人,她有的对方也有。
梁惟乔脸上毫无尴尬神情,她专注的看着珊珊的胸前,那是一个“仁”字,她本来想知道是被哪种锐器所刻上的,不过伤口已经结痂了。
“当时警察有拍下你胸前的刻字吗?”
“有。”
警方那边有拍照存档就好办了,要骇进一个小镇派出所的计算机里并不难,亚伦十六岁的时候就曾骇入美国国防部的计算机,不过很快就被反追踪后查到身份,听说连fbi都找上门。
这么想来,难怪亚伦会崇拜面具怪客,因为对方狙击反追踪的计算机程序很厉害,亚伦不知道已经收到多少颗炸弹了。
待珊珊将衬衫钮扣扣好,梁惟乔问:“听说你要抚养三个孩子?”
珊珊先是愣了下,然后苦笑,“没想到你连这种事都听说了,看来我的事在这个小镇上还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过这个传闻是真的,我二十二岁嫁给我前夫,六年内连生三个女儿,我那只想抱男孙的婆婆对我从失望到厌恶,得知我前夫和外面的小三生下一个儿子,居然要他把小三跟孙子带回家,我忍无可忍,最后跟前夫离婚了。”
珊珊重重的吐了口气后,拿起桌上喝了一半的矿泉水,打开瓶盖喝了几口才继续说:“我离婚时带着三个女儿一起离开前夫家,那时有朋友劝我不要那么做,一个女人要养三个孩子不是件容易的事,孩子就该留在夫家,让夫家去抚养,可是我婆婆不喜欢孙女,我实在舍不得让三个宝贝女儿留在夫家受苦受虐。
“现在她们住在我苗栗的娘家,我妈帮我照顾她们,而我爸身体不好无法外出工作,所以我得赚更多钱才行。虽然大家都笑我靠男人赚钱,但那又如何?我不偷不抢,认真的工作赚钱。”
珊珊离婚时还不到三十岁,转眼已经过了五年,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看着宝贝女儿一天天健康快乐的长大,她感到很欣慰。
梁惟乔发现珊珊在提起女儿时表情很温柔,以前她有时会想,生下她的人为什么要将她丢弃?看看珊珊这个妈妈,就算知道未来的日子会过得很辛苦,可是她从来没想过不要女儿。
“其实我不是第一个被变态掳走的人,两年前我们店里有个叫小涵的越南妹,她也曾经被掳走凌虐好几天,一样被丢弃,后来她自己醒过来,让人帮忙打电话找我们店里的姊妹去帮她。”珊珊那时很同情小涵,没想到两年后自己也遭遇同样的事情。
梁惟乔很讶异,嫌犯居然是累犯?“这件事你没有跟警方说吗?”
“我说了,可是我觉得警察并不会理会小涵的事。”
“为什么?当时那个受害者难道没有报案?”梁惟乔问。
“小涵是个越南籍逃妻,她很怕警察查到她之后会把她送回夫家,因此那时候并没有报案,也因为发生这件事,没有多久她就回越南了。”听说小涵每天都作恶梦,如今她也一样,受恶梦折磨,恨不得杀了那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