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说他找俊乎回来管理公司,就更确定他走定了,却莫可奈何。
至于周育秀,虽然儿子的婚礼是交由婚礼公司去处理,但她仍为儿子添买结婚金饰,这是她唯一能为儿子做的事。
“尔平,妈要跟你说对不起。”她将金饰交给儿子。公司交给俊平,她虽无奈却也只能接受,毕竟不是没有给过达乎机会。
“妈,你不需要跟我道歉,我从来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可是当初若不是我闹脾气跑去喝酒的话……”周育秀哽咽。如果她早知道有这么一天,说什么都不会跑去喝酒。
她原本是孩子父亲的秘书,两人有着地下恋情,当年因为元配迟迟没有孩子,因此孩子的爸希望她能生下夏家的孩子,老董事长答应,只要生下夏家子嗣,就可以进夏家的门,虽然没有正式名份,但一辈子享受荣华。
她知道孩子父亲的女友不只她一个,还有另一个,也就是仲平的母亲,她很想快点怀孕,但也一直没有消息,有天她突然听到那个第四者怀孕了,以为自己无法进夏家之门,难过,晚上便跑去喝酒,那一晚她喝醉了,只知道有人跟她搭讪,醒来时她已经躺在饭店里,没有穿衣服,后来她才知道仲平的母亲那个时候没有怀孕。
之后她怀孕了,她很高兴,却也不禁感到担心,肚子里的孩子会不会是她喝醉那一夜……那时她觉得应该不可能,毕竟才一夜而已,孩子应该是政德的。
因为内心还有着担心,因此她选择亲戚经营的妇产科医院生产,结果,她担心的事成真,尔平的血型是a型,她只好改掉他的血型,包括那一年他要去美国做的体检报告,全被她给偷天换日的更改了。
可是她再怎么改,依旧无法改掉尔平体内的血液,这一点,她真的对儿子感到很抱歉,如果可以重来,她不会出去喝酒。
“妈,已经过去的事,你不要再提,就把一切都给忘了。”
其实他心里也自我调适了许久,甚至他在知道的那一年,就想离开夏家了,但因为母亲苦苦哀求,请他为她和两个年幼的弟弟着想,一旦父亲生气了,很可能将他们全赶走,不管两个弟弟是不是他亲生儿子。
母亲流泪的画面不停在他的脑海放送,最终他心软了。
但心软并不表示自己不在意,与其担心自己随时会被赶出夏家,面临难堪的地步,那不如自己先离开,因为一旦被赶出去,他就永远再也回不了夏家,那么失去的更多,或许下意识里,他仍旧想当夏家的孩子。
“尔平,对不起。”尔平是这么的优秀,怎么可能不是政德的孩子呢!她真的感到好难过。
“妈,就忘了吧,我现在很车福了。”想到即将和心爱的小野兽结婚,他的心有着无比的满足。
“可是如果你是你父亲的儿子,那么公司一定是由你继承。”无奈接受下:心里仍有着一丝的不甘心,但又如何?一切的因果似乎在她身上,而且也许早就注定好了。
“那也不一定。”夏尔平不觉得会是那样。“你知道我向来喜欢挑战,与其轻松接管自家公司,我更喜欢去创造自己的事业,这无关我是不是爸的儿子,我都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那句太轻松得来的东西会让人感到很无趣,可不是随便说说,而是他真的喜欢去挑战新事物,成就感会更高。
看到他像是真的释怀,而且完全没有怪罪她,周育秀也决定忘了以前的事,不会再劝儿子不要离开,更不会再提那件事了。
希望儿子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过得快乐。
夏尔平来到n、t酒吧,夏俊平约了他喝酒。
没想到他会主动约他喝酒,还以为他要谈公事,但公事并没什么好谈的,毕竟他已经离开宝来,现在正准备结婚和去美国的事。
“我觉得你的结婚典礼要不要改在自家大宅的院子里举办,我觉得那样感觉温馨又很有意义。”
有什么意义他是不知道,但夏俊平的建议还不错,他本来就觉得在大饭店举办婚礼很无趣,难得他们会有看法一致的时候。
想想在阳光充足的屋外,周围摆放了两万朵玫瑰,那画面一定很美,而他想给诗曼一个惊奇又惊喜的婚礼。
“你的建议不错,谢了。”
“你真的一定要离开台湾吗?”夏俊平问着,“虽然我知道你有自己的事业,但这些年来,你人在台湾,不是也都处理得很好。”
“以前是‘小’投资,不需要我本人出现也行,但我投资的石化工业近来就要扩厂了,未来会有愈来愈多的业务要处理,我得亲自洽谈,没办法让我继续待在这里遥控了。”石化工业和俱乐部的经营方式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