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而下的视角，仿佛小人鱼就这么匍匐在他面前，唇/肉覆/着的湿漉漉水光让江柏仿佛身临其境。

江柏脊背僵硬，他缓缓后仰，胸口重重起伏几次。

林秋尾巴痛的次数变得频繁，他大部分时间都要在水里泡着，乱晃的尾巴致使水珠不小心溅湿了屏幕。

“呀。”

小人鱼猝不及防地发出声音，神色迷茫地看着江柏，他张嘴时间太久，快僵化了。

口腔兜不住的口水沿着唇周流出，要淌到他脖颈上了。丢死人了，视频通话也能流口水。

但江柏是他的研究员，林秋只能忍下不适，继续任由他检查。

其实他也有所察觉，今早咀嚼食物时，他发现某几颗牙齿过于尖锐锋利。

把他口腔内壁的软肉都磨出血了。

沙发背后，手长脚长的秦郁快要蹲麻了，这沙发靠垫本身就不高，他只能整个身子蜷缩着。

秦郁双臂抱着膝盖，头压低，埋到膝盖上，只唯独耳朵尖露出来。仔细看，那上面浮出一层薄红。

垫在膝上的手肘下，五指的指尖粉红色的细长触手正在剧烈颤动，每每将要跃过他的头顶，朝着沙发上的人鱼而去。

“不行，小鱼会不开心。”

“怂、废物、没用的人类。”

“你的配偶在对另一个雄性生物撒娇。”

“他只是小鱼的研究员。”

秦郁身体里的怪物听见他这话，鄙夷道：“那就拖着你这幅没用的躯壳快滚，看见你这没出息的熊样就烦。”

江柏一直注视着小人鱼的口腔，舌头贴在下颚胡乱地动，有些焦躁。

“小鱼嘴巴里怎么流血了？”

林秋慢吞吞地抬眼，声音含糊不清：“咬的。”

江柏：“被自己咬的吗？”

被自己的尖牙弄伤这件事，说出来真的很难为情。

江柏还要故意当着他的面重复一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