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性的眼泪立即无法止住。陆渺努力地调整呼吸,可还是觉得喘不过气。彻骨的寒气和醉意在身体里作祟,浪潮一般摧折理智,气息交融的那一刻, 程似锦这股充满压迫、令人害怕的信息素,简直成了某种令人不愿离开的陷阱。
程似锦的感官同样被甜腻的味道淹没。
她胸腔里剧烈地跳动一阵,小麦的香气催动出更多失控。程似锦的掌心按住他的后脑,让已经有逃跑意图的oga摁在怀里,她咬得更深了, 齿尖刺激到了腺体, 甚至有些伤害到它。
“前辈……”他的嗓子完全哑了,夹杂着哽咽地低声叫她, “够……够了吧?程老师……好痛……”
其实那并不是痛。
而是因为匹配度太高,临时标记的感觉让人感知到快乐的大脑器官无法承载。这种毁灭式的、突破阈值的感受, 被粗糙地理解成了疼痛。
程似锦的失控感超过她的理智,有那么一瞬间, 她由衷的饥饿, 那种不满足的本能跟对方的信息素纠缠得难解难分。
她想咬得再深点。
陆渺哭得受不了,沙哑着叫她的名字:“程似锦。”
她的动作停了一下, 缓缓松开。alpha的进攻性消失后,情况才稍微好转。
男人的脖颈上渗出浅浅的血痕,他的额头抵在小腿上,隔着衣服,程似锦依旧能感觉到对方滚烫的、凌乱的呼吸。
好半晌,陆渺伸出手,手指不稳地戴上阻隔环。他的手背皮肤很薄,可以见到血管的痕迹,关节在地上磨了磨,骨节像被磋磨过一样透着粉色。
他只剩下这么一个力气,随后就低头想要把这股劲儿缓过来。程似锦伸手拉住他,想扶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