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气息混杂着淡淡的红酒气味。
程似锦伸手抓住他的领带,将整洁的领带扯出一片褶皱,在陆渺偏过头眼神躲闪时,修长的手指猛然将领口拉近,领带松乱,露出男人西装革履下这具任由亵玩的身体。
两人的鼻尖堪堪擦过,气息撞击在一起。她眯起眼,声音温柔地问:“怎么,一个问题也不想回答我吗?”
“不……”陆渺只说了一个字,他眼中映着程似锦凝望的目光,她漠然而漆黑的瞳眸犹如无底漩涡。他喉结滚动,感觉到挟着酒香的呼吸拂落在面庞上——他已经醉了,他早就醉了。
“我已经……我明白应该想点实际的事情了。”他说。
程似锦问他:“什么是实际的事情?讨好我,从我手里取得更多资源,还是依靠长生集团的力量摆脱身上的重重负债,让我给你关在监狱里的两位双亲寻找律师?”
她说得每一个字,都如雷鸣般沉沉地敲击在神经上。陆渺迟滞了一瞬,说:“……我不知道怎么讨好你。”
“你对我还是很有偏见啊。”程似锦笑了一声,她的手穿过对方的腰侧,按在了门上,“在你心里我还是不值得让你用心,天呐,陆少爷,把你拉出泥潭的不是我吗?让你不至于生离死别的不是我吗?”
她的后半句说得轻盈虚浮,像是一种漫不经心地挑逗和玩笑。但这两句“玩笑”之后,紧随而来的是骤然被抽出的领带,他的衣服凌乱地散开,扣子硬生生地崩掉了一颗,领带是一种挺括的布料,随手叠了起来抽在他的脸上。
陆渺的脸被抽向一边。这只是领带而已,并不会痛,他过于白皙敏感的皮肤上透出一点隐隐的红,漆黑碎发跟着偏过头的动作微微颤抖。
他忘了呼吸,好久都没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