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幅壁画上面满是抓痕,已经被毁掉了。
井中的瘴气变浓,庄杭又有种呼吸不上来的感觉了,他赶紧抓着绳子向上攀爬,打算到井口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再下来探查。
谁料想,井口的绳子忽然被井壁上飞速生长的头发缠绕,眼看就要碰上庄杭,庄杭条件反射地松手,整个人往下坠去。
失重感袭来,井口出的亮光越来越小,庄杭在下坠的过程中意识逐渐模糊,甚至产生了一种幻觉。
他好像看见了井口原本挂铁链的盘龙柱上,悬吊着一个龙尾人身的男人。
男人的龙尾甩动,向下卷来,庄杭身上一轻,腰间环上一条金光灿灿的龙尾,鳞片上血迹斑斑,依然掩盖不了一种璀璨矜贵的光华。
紧接着,龙尾用力一甩,将庄杭举到男人面前。
男人一头白发,眉骨高耸,眼窝深邃,一双眼金红交杂,有强烈的非人感。一开口,晦涩的语调涌入庄杭的脑海。
“我的肉,我的血,我的骨头……”
“……都在哪儿呢。”
在别人的肚子里呢。
庄杭不敢直接这么说。
“我好疼啊。”男人说。
男人歪了歪头,将干裂苍白的唇贴在庄杭的脖子上,对着大动脉的位置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舌尖蛇似的两叉:“好香啊。”
庄杭不敢再沉默了,他怕男人把他嚼吧嚼吧当止痛药吃了。
他重重的吞咽了一下,试探着说:“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