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桦的名声全毁了!”洪碧凤边哭边说:“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阵子萤桦突然变得更加任性,脾气也更火爆,三天两头就把家里的佣人骂跑,还常乱哭、乱叫、乱摔东西,一副每个人都对不起她的样子。而且她的交友情况变得好复杂,不但跟这个已有妻室的徐姓小开往来,上次还被另外一家杂志社拍到她在一名男星的家中过夜,那个男星的老婆正在国外待产。虽然媒体主要是挖那个男明星还有这名徐姓小开的八卦,可是萤桦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记者,现在接二连三地被报导出她跟多名已婚男人交往,对她的个人名誉已经造成很大的伤害了……”

洪碧凤说著说著,泪流得更凶。“这些男人都是有妇之夫,八卦杂志把萤桦写 成一个生活放荡、非常不检点的女人,而且还专门破坏别人的家庭。我被亲友的询问电话弄到快疯了,想找萤桦谈谈,但她根本不跟我谈。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何苦一再介入别人的婚姻,跟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往来?她居然回答我‘反正我最爱的人根本不爱我,我是死是活,他都不关心,所以无所谓了’……”

洪碧凤哭湿了手绢。“以前的萤桦不是这样的,她虽然个性刁钻,可是在交友方面还有些分寸,现在怎么会突然……呜~~我就她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不能眼睁睁地看著她身败名裂,成为人人喊打的荡妇啊……”

她泪眼婆娑地看著他,好像看见了救命的浮木。“树伦,我现在只能求你了!我知道萤桦最喜欢你,她也只听你的话,拜托你去劝劝她好不好?她从小就崇拜你,只有你能规劝她了。”

听了洪碧凤的话后,树伦非常震惊,随手翻开杂志内页,他简直不敢相信数张照片中,那举止放浪的女人真的是萤桦。她不但夜夜喝得烂醉如泥,跟不同的男人狂欢,杂志甚至还说她有嗑药的习惯!

杂志也访问到徐姓小开的元配,元配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告死邱萤桦,告她妨害家庭,还要让她丢了工作,在新闻界混不下去。

洪碧凤哽咽地道:“你也明白萤桦爱慕你好多年了,你们之间……不可能吗?其实我觉得你们各方面都很匹配啊!能不能试著交往看看?她真的很爱你,本来我跟你母亲之间有一个默契,想让你们小俩口自由地交往,不要干涉。可如今看到萤桦这个样子,我真是急了。”

好像有一股沉重的压力罩下来,树伦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应。

“萤桦是个很好的女孩,可是我跟她……真的不适合当情侣。我可以把她当妹妹,一辈子关心她。”

洪碧凤像是看到了最后一丝希望。“既然你也觉得她是一个好女孩,何不试著交往呢?我们双方家长都乐见其成啊!我知道她说的那句气话是针对你的,因为你不爱她,所以她在绝望之余就自暴自弃了。树伦,算我拜托你,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给萤桦一次机会?只要能得到你的爱,她一定会戒掉所有恶习,她一定会 。当个好太太的!”

“伯母……”树伦进退维谷,觉得头痛。他委婉地说道:“不是这样的,感情的事真的要看缘分,也要看彼此的频率是否契合,丝毫不能勉强的。”

“那萤桦怎么办?”洪碧凤泪如雨下。“呜呜~~就这么一个女儿啊!要我怎么忍心看她自暴自弃,把自己的人生玩垮?我可怜的孩子……我知道她其实不想跟那些男人在一起的,她只是因为太爱你了,所以才会这样,她这么做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罢了。树伦,求求你救救她,让她当你的女朋友吧!”

树伦好为难,洪碧凤是母亲最信任的朋友,这么多年来,他也一直很敬重她这个长辈。如今她如此低声下气地求他,他实在很不忍心,但他不可能因为这些原因就去爱萤桦啊!更重要的是,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风筝的事。事实上,他已经准备再过一阵子就要跟风筝求婚,甚至开始注意订婚戒指的款式了。

“树伦,你是不是觉得萤桦哪里不好?你说,我一定叫她改!不管是脾气还是生活习惯,她都可以为你改变的。对了,只要你们结婚,我立刻把在美国的几栋房子全部送给你,还有一大笔美金存款和我先生公司里的股票。我知道你不会希罕这些,不过这本来就是萤桦的嫁妆。”

“伯母,请您别这样。”树伦有点哭笑不得,他真没想到洪碧凤居然会“利诱”他,强调萤桦的嫁妆有多丰厚?但他也感到更棘手了。

“树伦,我拜托你、求求你!”洪碧凤已哭成泪人儿。“我现在只能依靠你了!徐姓小开的元配说要告萤桦,我先生花了好大的功夫,运用好多的人脉才暂时安抚住她。但谁知道萤桦下一次又会惹出什么事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她完蛋,她是我们邱家唯一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