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直赶我走?你很怕我吗?”他故意按住她的肩膀,不怀好意地弯下腰,对著她雪白的粉颈缓缓呵气。
“哇!你做什么?”他的热气喷到她颈间,掀起一股难以言喻的酥麻感,她狼狈地往墙边一闪,结果不小心撞到头。“好痛!”
“哪里痛?”树伦很紧张,敛去笑意,焦急地间道:“是不是开刀的伤口裂开了?让我看看!”真糟!他玩过头了。她羞怯可爱的模样让他一时情不自禁,忘了她身上还有伤口。
“没事……别掀我衣服!”眼看树伦就要掀起她的衣服下摆,风筝红著脸阻止。“只是碰撞到头而已,不是伤口痛啦!”她都撞到头了,再被他大吃豆腐不就损失惨重?哼,门儿都没有!
“筝筝。”严树伦稍微松了口气,又将她搂入怀中,下巴抵住她的额头,深深叹息道:“不要再折磨我了,更不要赶我走,我绝对无法忍受再跟你分开。如果你还介意那件事的话,那我道歉。是我太心急了,明知你刚结束一段感情,心情尚未复原,我却该死地没体谅你,甚至还那么过分地怀疑你。”
听到他道歉,风筝的心都融化了,酸酸楚楚的情潮溢满胸膛。
“你没有错。”风筝怯怯地伸出手,按住他的唇,水眸里的缠蜷情意就要倾泄而出。“是我不好,我好糟糕、好胆小。我没有向你好好地解释清楚,其实我并非忘不了詹智柏,只是还不敢贸然投入下一段感情。还有,你不是他的替身,你就是你,是独一无二的严树伦,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我……我爱你。”
不管未来会发生任何事,她发誓再也不会伤害树伦了。要是再有任何误会,她会立刻澄清,不再赌气。因为伤了他,比割痛自己的心更令她难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你爱我,就像我爱你这么多。”紧搂住佳人,树伦笑得意气风发。亲耳听到她的告白,让他整个人快乐得像要飞起来似的。
笑睇她娇媚的小脸,他眼底闪过一丝邪恶,坏坏地浅笑。“可是我还是觉得自己很坏,整件事都是我不好,我不对、我没肚量,所以才会害你跟我吵架。你打我、罚我好了,来!”
他抓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身上轻打,但一下下全打在他的“重要部位”上。
“严树伦!你做什么啦?”风筝低吼,面红耳赤地把手抽回来。“你……你真的很不正经!这里是医院耶!”什么打他?他根本是在乱吃她的豆腐嘛,可恶!可她偏偏就是爱上这个又坏又深情的男人。
树伦开怀大笑,像是匹计谋得逞的恶狼。“我管这是哪里,我想亲近我的女朋友,何罪之有?”
呵呵,逗她真的好有趣,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真是个幸运的男人。外人只知道风筝是个优雅甜美的主播,只看得到她专业的一面。但他们都不知道,她其实也是一个娇憨迷糊的小女人,只有他可以窥见她这么性感的一面。
“你不要再乱来了,不然我会叫护士把你轰走喔!”风筝拉开两人的距离,不敢让他再越雷池一步,以免场面失控。“对了,医生真的说我要住院三天吗?会不会太久了?我只是盲肠炎,手术之后就无大碍了吧?你帮我问问医生,看明天可不可以出院。”
“不行!不用问医生了,我现在就可以回答你。”树伦拧起剑眉,不满地瞪著她。“你当然要住院多多休息,我还觉得三天不够呢!我打算让你住一个礼拜,好好地调养身体,也可以顺便做个全身健康检查。”
“我不要!”风筝立刻抗议。“我不能住那么久,而且也没有必要。我还要赶回去上班,公司里每个人都很忙,没人有空替我代班,我缺席那么久的话,会加重别人的工作,造成人家的负担。”
树伦俊脸一沉。“你满脑子就只有工作!这么任性,就不怕造成我心里的负担吗?筝筝,我爱你,我舍不得看见你受到任何伤害。你知道当我赶到医院,看见你一脸苍白地从开刀房被推出来时,我的心有多痛吗?那种撕裂般的痛楚,我不想再尝一次。我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我,我恨自己为何不能代你受苦,更恨自己没有好好地照顾你,让你的身体出了毛病……”
风筝动容地听著,心房被阵阵暖流包围住。她真的好满足,也觉得自己好幸运,竟有如此优秀的男人这么深爱著她,把她的安危看得比他的性命还重要。她苦,他比她更苦;她痛;他心如刀割。
一个女人要的,不正是这样吗?一份刻骨铭心、真挚浓郁的爱情。
老天爷真是厚爱她,虽然让她在感情路上摔了个大跤,历经几次迷惘,但重重转折后,还是让她寻觅到了真爱,给她一个最爱她的好男人。半年前那个雨夜不是 悲伤的开始,反而是另一段感情的萌芽起点。人生的际遇,真的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