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睫。“算了,你的私生活与我无关。现在真的很晚了,你回去吧,我会找家人来陪我的。”

其实她两个姊姊都嫁到国外了,台湾根本没有亲人,不过为了阻止自己越陷越深,她不得不撒谎。

“再说一句赶我走的话,我会翻脸喔!”严树伦悠闲地伸直长腿,一副谁都赶不走的模样。“你的家人如果要来陪你,当然可以。不过我还是老话一句——我就是要留下,你休想再把我赶走。”最后一句可谓“一语双关”,他再也离不开这个又倔又惹人怜的女孩了。

他是什么意思?风筝当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浓浓情意,但她命令自己要理智点儿,所以逃避似地低下头。

“严树伦,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们已经分手了,既然事实证明我们两人 意见分歧,无法相处,那就没有勉强在一起的必要,你更不必因为同情我而留下来。我只是病人,不是傻瓜。”

树伦此刻的表现只是因为心疼她,同情她的荏弱,但她不要那样。以同情为基础的爱情,绝对不会有结果的。

树伦更加不满地挑高剑眉,眸底跳跃著危险的火花。“你以为我留下来照顾你的原因是因为同情?风筝,你是怎么通过主播考试的?你简直笨得可以!”

他竟然骂她笨?风筝觉得委屈极了,她都已经病得奄奄一息了,他居然还对她这么凶?泪汪汪地抬起脸蛋。“你真的很过分、很讨厌!既然讨厌我就快走啊,我又没有强迫你留下来……”

话都还没说完,坐在一旁的严树伦已猝不及防地扑向她,捧起她的脸蛋,迅速堵住她的唇。

他的唇好热,完全封住她的檀口,强迫她轻启朱唇,让他滚烫的舌尖深深探入。

不行!风筝气愤地想紧闭唇瓣,更想推开他。可当他狡猾的小舌在她口内为所欲为时,彷佛有一股电流袭过全身,让她的神智一点一滴地跟著抽离,所有的理智都慢慢崩陷了,她忍不住逸出娇柔的吟哦。

她的低吟令树伦更加血脉沸腾,大手扣住她的腰肢,加重力道,吮吻她花瓣般的红唇,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入他体内。

他的唇齿之间满是诱惑的味道,那股气息充斥著风筝的鼻端和舌尖,让她的头更加晕眩,身体一直发烫。当他以下巴的胡渣轻轻刮过她敏感的耳垂时,难以驾驭的快感迅速由她的神经末端窜起。天,她无法抗拒这么强大的蛊惑力,无法抗拒这个男人。

她也抱住他,抛开所有的顾忌,两人疯狂地拥吻,让长长的思念完全融化在这个热吻中。树伦粗嗄地喘气,大手钻入她宽大的病服内,轻抚曼妙的女性胴体,熨贴她的温润肌肤。

“不、不行……”风筝率先回复理智,面红耳赤地推开他,低头整理衣襟,粉颊烫到可以煮蛋了。老天!她是不是疯了?这里是医院啊,她竟像著魔似地跟他吻到天旋地转,万一有护士突然闯进来怎么办?更重要的是,她明明就跟树伦分手了,怎么可以又……

她慌乱得几乎扣不住衣扣,愈是心急地想扫好它,该死的手却愈是抓不紧扣子,好糗。

他性感地笑道:“你很紧张喔?呵呵,这也难怪,被帅哥吻了当然会神智不清啦,还是我来帮你吧!”

不准她拒绝,他又靠过来,大手迅速替她拙著凌乱的衣扣。

两人靠得好近,熟悉的麝香味又迷惑住她,风筝绷紧呼吸,却清楚地感受到他的肌肉坚硬,全身充满侵略性的气息。那粗犷的味道似乎已将她吞噬,他身上的热度辐射而出,让她整个人莫名地敏感,脸蛋更是无法克制地更加烫红。

“不……不用了,我、我可以自己来……”风筝结结巴巴的。他靠得这么近,她尴尬到连视线都不知该往哪儿摆了?更糟的是,在这么暧昧的气氛下,她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两人在他家欢爱的画面……该死该死!风筝,你争气点儿,别这么没出息!都什么节骨眼了,还在想那些乱七入糟的!她拚命暗骂自己。

“脸红了喔!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树伦笑得好邪气,双瞳直勾勾地看入她眼底,手指轻滑过她绋红的脸蛋。困窘难安的她真是可爱透了,杏眸泛著迷离情潮,仿佛在勾引他的心,让他更想一亲芳泽。

“我?没没……没有啊!你快点回去好不好?”被他这么一问,风筝像是行窃当场被逮的小偷似的,整个人羞得手足无措。y

god!幸好树伦不知道此刻她脑中所浮现的“限制级画面”,否则她真是不要活了。

她酡红的脸蛋像是成熟的水蜜桃,让树伦玩心大起,更想逗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