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耸肩微笑,笑容满是宠溺。「喜欢一个人就是喜欢,凡事也很自然地就会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倘若还要斤斤计较着『投资报酬率』,那也未免太无聊了。那叫做交易,不叫爱情。」
凯菱冷哼。「听起来挺感人的嘛!你到底是喜欢她哪一点?她对你很凶耶!而且,你们交往的时间应该不长吧?」
翔宇还是无所谓地笑着,深邃黑眸凝聚着对晨蓝的爱恋。「恋情的深浅与时间长短没有绝对的关系。而且喜欢一个人是很奇妙的感觉,不需要任何理由。我很难具体地说出到底喜欢晨蓝哪一点?我只知道,只要一看到她的笑脸,我的心情就会跟着飞扬。也许她不是最漂亮的女孩,但却可以轻易攫住我所有的注意力。我喜欢抱着她、喜欢她陪在我身边,有任何喜怒哀乐,我第一个想分享的人是她,我也不许任何人惹她生气。至于她对我很凶……那代表她真的很在乎我,是我不该先做出让她误会的事。」
杨凯菱闻言,脸色一变。「听起来,你真是把她放在心坎里呢!翔宇,你知道我们为什么会分手吗?」
翔宇微愣,不明白她为何又提起这件事?
凯菱自顾自地说下去。「你总以为我们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个性不合』,其实,个性不合并不是真正的原因。倘若你真的爱我,我也十分地需要你,那我们一定可以克服彼此个性上的差异,努力经营这段感情的。」
她苦笑。「可是,交往四年来,我们总是争吵不断。我怪你外务太多,没有把所有的时间都给我:你也怪我个性骄纵,无法沟通。其实,交往最后那半年,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你决定要跟我分手,只不过是不忍断然地提出,试图想让我先慢慢地看清彼此的差异。」
她叹气。「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交往时,我感受得出你是努力地想爱我,想让我幸福,无奈我们之间的差异实在太大了,分手反而是最好的解脱。」
她的眼眸飘向远方。「这几天我有跟大卫联络,他并没有暴跳如雷地追问我为何逃婚?也没有骂我没有责任感。相反地,他只是很关心我一人在外面平不平安?并一再地叮咛我要好好照顾自己。」
她的脸庞染上前所未见的红晕,翔宇没有打断她,让她继续说下去。
「逃婚真的是很恶劣的行为,我把大卫一人独自扔在教堂,让他面对亲朋好友的追问和非议,连我父母亲都气得不肯再理我,甚至扬言不准我回家,可大卫他……他却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我跟他通电话时,他还一再地向我道歉,他说是因为他做得不够好,没有给我安全感,我才会临阵脱逃。他还要我放心,说他会安抚好双方家长,我无须担忧……」
她的眼眶发红。「他只看得到我的好,并以最多的爱来包容我的骄纵和任性。跟他通电话时,我眼泪直掉,羞惭到无地自容。坦白说,今天倘若异地而处,换成大卫逃婚,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我一定恨死他,巴不得把他千刀万剐,对他只有怨恨,不再有爱。可是,他却无条件地原谅我的自私,只因他真的爱我。他对我说,早在向我求婚的同时,他就知道自己要娶的是个有点任性的女人,他会连我的任性一起爱。」
凯菱抹去眼泪。「方才看到你提起晨蓝时,脸上那抹幸福的表情,给了我很大的醒悟,也提醒了我--其实我也是一个很幸运的女人。晨蓝有你把她放在心坎上细细呵护,同样地,我也有一个好男人无条件地爱着我、包容我,不管我做了多么过分的事,他还是不肯放弃我。这就够了,女人一生中可以得到这么真挚的爱情,真的足够了。」
她看着翔宇。「你放心住下来吧,这是你家,我可不能再鸠占鹊巢了。我想通了,其实我并不爱你,只是觉得不甘,再加上婚前的恐惧,所以才会逃婚。现在我要马上去找大卫,因为我已经找到最爱我、也最适合我的好男人了,我不会愚蠢地让他溜走的。这几天的事真的很抱歉,我的突然出现搅乱了你跟晨蓝的感情。这样吧,我亲自到楼下找她,向她赔罪好不好?」
翔宇爽朗地微笑道:「太好了,妳终于想通了,懂得把握自己的幸福,我真的很替妳高兴。晨蓝那边妳不用担心,她只是在气头上,过几天我会再找她,跟她解释一切的。」
「那就好。」凯菱总算松了一口气。「也许我不是讨人喜欢的人,不过,倘若真的需要我亲自向她说明,你一定要通知我喔!破坏别人的姻缘,我会良心不安的!我现在就去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