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大逆转令佩绮不知所措。“……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雷尚嶙诚挚地向她道歉。“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我知道这几天害你受了好多苦。唉,怪只怪我的嫉妒心太重了,看到你跟赵纬彬在一起的画面,所有的理智就全被炸得灰飞烟灭,根本无法冷静地思考,只知道发狂、生气。”
赵纬彬?佩绮更加错愕,他怎么会知道她跟赵纬彬见过面的事?
温暖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他娓娓地解释着。“那一天,我提早从新加坡回到台湾,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人已经回到台北市了。我原本想约你见面的,但你却说你跟雅萍在外面吃饭。”
雅萍?佩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是说,我跟赵纬彬见面的时候,你也在台北?”
“对。而且,我搭乘的计程车停下来等红灯时,正好看到你跟他一起走出餐厅,你们两个的动作……很亲昵。”
佩绮忍不住抗议道;“不是那样的!那是因为……”
“我知道,我通通都知道了。”他温柔地轻拍她的乎,传递出对她的信任。“都怪我心浮气躁,一时被嫉妒冲昏了头。我以为他想追求你,以为你脚踏两条船,趁我不在台北时跟他乱来,所以,我气到理智全失。隔天你来饭店找我时,我故意对你很冷淡,还故意让你误会我跟蔚萱的关系。其实,那一天在日本念书的蔚萱刚好回来台北看我,她看我一直闷闷不乐的,问了半天才问出是因为被女朋友抛弃了。在饭店遇到你的时候,她由我的表情猜出了你就是那个让我意志消沉的人,所以她也没给你好脸色看。可是,最该死、最糟糕的人是我。”
他自责地道:“我不该胡乱地定你的罪。可能是因为害怕由你口中听到更残酷的答案,所以我居然鸵鸟似地逃避,迟迟不肯找你问个清楚。我不肯打电话给你,也不接你的电话,这几天都疯狂地投入工作中,想借着繁忙的公务来麻痹自己。我常常车子开着开着,就不由自主地开到你住处的楼下。但,我不允许自己来找你。
“浑浑噩噩过了好几天后,一直到今天早上,又失眠了一夜的我实在气愤难平,决定去找赵纬彬算账,打得他满地找牙,没想到,他接到我的电话后,居然告诉我——他人在婚纱店,正陪着准老婆挑婚纱,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他露出苦笑。“赵纬彬立刻约我见面,还带了他的准老婆一起来见我,原原本本地把找你帮忙的那些事全部告诉我,他还告诉我,那一天你在重感冒又发高烧的情况下,依旧很够义气地到餐厅去见姚美黛,他会搀扶你是因为你生病了,而不是有什么其它的原因。然后,我又接到黎玮玮打来的电话,她火冒三丈地问我为什么要欺负你?她说你明天就要前往上海了,我要是还有点脑筋,就要想办法留住你,赶快跟你赔罪!”
玮玮也打电话给他了?佩绮就知道那三个小魔女绝对另怀鬼胎,不会让她就这样去上海的。玮玮一定是趁她洗澡时,偷偷打开她的手机,查看雷尚嶙的电话号码。
他逸出叹息,握紧她的柔荑。“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说再多的对不起也无法弥补你这几天所吃的苦。但,佩绮,原谅我。我实在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会被熊熊的妒火给冲昏了头。我发誓再也不会犯这么愚蠢的错误了,我会百分之百地信任你,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要给他机会吗?佩绮咬着唇,泫然欲泣地瞪着他。这几天她仿佛被丢到水深火热的炼狱里,她恨他、怨他、恼他、气他,她憎恨他的绝情,发誓再也不要看到他了。
但,看着他溢满深情的眼,她的心却悄悄地动摇了,好像一艘饱受暴风雨侵袭的小舟,终于可以回到温暖而安全的港口。
他宽阔的怀抱就是她永恒的港口,是她心之所系。
有一股强烈的冲动驱使着她扑入他的怀里,释放积压多日的委届和悲伤,赖在他怀里放声大哭,可是,如果就这样原谅他,未免也太便宜他了吧?他可是害她流了好多好多的泪啊!
她陷入天人交战之际,他却由口袋中掏出珠宝表,迅速地套在她的手腕上,微笑着说:“这是你请快递送回来的手表,现在,我亲自再为你戴上,再也不许你退回它了。另外,我还把时间都调整过了。”
佩绮低头看着手表,果然发现两地的时间都被调整成一模一样的了。
他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膛上,发烫的黑眸几乎要烧灼她的心。“你不准去上海,更不准离开我。我已经决定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去哪一个城市,你就跟我一起去。我到伦敦,你就跟我去伦敦血拼;我到巴黎开会,你就负责去塞纳河畔喝咖啡,并且大肆采买lv;我前往日本洽谈公事,你就负责去泡温泉、吃美食。不管我去哪里,都渴望有你陪着我,所以,我把两地的时间调整为一致的,因为你我之间不会再隔着千山万水,也不会再有时差了。我们分分秒秒都要在一起永远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