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抱得好紧好紧,琉璃子温驯地依偎在他怀中,感受他的体温和气息,热泪也慢慢涌上眼眶……

为何他们会爱得如此困难艰辛?他们的爱真的是个错误吗?她什么都不奢求,可以住最破烂的房子,也可以做很多工作养活自己,但她真的好渴望每天都能跟最深爱的男人紧紧拥抱。难道……这真的是痴人说梦吗?

骏介吻着她的额头、她的脸颊,沉痛地道:“这几天太委屈你了,是我的错,我没办法好好保护你。”

“不要这么说……”深吸了口气,琉璃子硬是把泪雾逼回去。“我一点都不委屈,你把我照顾得这么好,让我衣食无缺,怎么会委屈呢?答应我,不要跟伯母吵架,我们是晚辈,就算受一点委屈也是天经地义的,至于我们俩的事,伯母一时之间一定很难接受,你慢慢跟她沟通后,应该就会比较好了。”

她最担心的还是他们母子之间的互动,她知道骏介是个非常孝顺的男人,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存在,而让母子的感情有了裂痕。

两人在长沙发上坐下来,骏介深深地叹息。“我每天都试图在跟我妈沟通,但是……”

说是沟通,但事实上,黑川瑞子根本不听儿子的任何解释,只要骏介提起琉璃子,她整个人就变得张牙舞爪,以最偏激的言辞咒骂浅丘家的每一个人,甚至还竭斯底里地吼着,倘若儿子敢娶琉璃子,她就死给他看!

他的心好旁徨,在商场上,他可以游刃有余地解决攸关好几亿的事业危机,也可以沉着应付尔虞我诈的商场陷阱,但现在夹在两个深爱的女人之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要如何才能突破困境?

琉璃子不舍地轻抚他紧锁的剑眉。“不要再烦恼了,我会把自己照顾得很好,会乖乖吃饭、吃药,绝对不会让自己饿到或受冻。你快回家吧,不要让伯母知道你来找过我。”

事实上,她多渴望能紧紧拉住他的手,叫他不要走,但她知道现在不是耍任性的时候,她要多替他着想。

骏介捧起琉璃子的脸,坚决地道:“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绝对不会让你委屈太久,我会让母亲知道,这一辈子,我就是认定你了!除了你以外,我不会爱上别的女人,我绝对会让她接受我们的婚事。”

她的眼眸浮现淡淡哀伤,轻声道:“其实我不在意名分,也不在意有没有婚礼,只要可以留在你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黑川骏介听到后脸色大变,激动地说:“你在胡说什么?难道你愿意当见不得光的情妇?不!我宁可失去规模庞大的黑川保全,宁可不当社长,也决不能失去你,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我绝不会让你这么委屈,绝不会!”

晶莹的泪水滑落她的脸颊,这就够了,知道他如此珍惜她,把她视为世间瑰宝,她就觉得好满足、好满足了!就算未来没有福气与他厮守到老,她也不会有任何遗憾。

“别哭。”他吻去她的泪珠,怜爱地啄吻着她的脸颊,她娇嫩的唇,顺势将她;压在长沙发上,辣舌更加狂热地侵入她的口中,贪婪地需索着,大手也推高她的长裙。

意识到他灼热的体温,琉璃子脸红了。“别这样,你该回去了。”

“嘘,别说话,我现在想好好爱你。”

他以一个更癫狂的吻让她的血液也跟他一样沸腾,然后飞快地脱下两人身上的衣物,渴望与她合为一体。

承受了他源源不绝的热吻后,琉璃子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紧紧攀住他的肩头,任他埋首在她裸露的双峰之间,烙下更多爱得印记。

啊,好爱他,真的好爱好爱,她无力抵抗他的热吻,只求时光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骏介一回到家,映入眼帘的就是母亲严肃的脸。

黑川瑞子劈头就问:“你今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了?”

他不想对母亲说谎,而且,也没有必要说谎,他在母亲对面坐下。“没错,我是去找琉璃子。妈,我们可以好好谈谈吗?当年的事根本不是琉璃子的错,你为何要如此憎恨她呢?这样对琉璃子真的太不公平了。”

黑川瑞子冷哼了声,不屑地道:“公平?这世界上有什么事情是公平的?我深爱我的丈夫,他却猝然离世,老天爷对我公平吗?那女人身上流着浅丘家的血液,你还要我对她怎么样?跟她有说有笑?还是要我回到名古屋的浅丘家,对她的大伯父卑躬屈膝地请安,诚心问候每一个害死你爸的仇人?你要我做这种事吗?”

“妈,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要故意曲解我的话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