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了其中一则留言,他焦躁地说:“纪书庭,你到底在哪里?我很担心,赶快跟我联络,任何时间都可以!”

她又检查通话纪录,赫然发现自己真的有拨电话给齐御麟,老天……这一刻她还真想拿酒瓶砸死自己!

纪书庭,你疯了吗?就算真的失心疯,你也不该打电话给他。

前后推想了一番,纪书庭拼凑出昨晚发生的事情,就是她在烂醉如泥的情况下打电话给齐御麟,叫他去贺柏瀚生日派对的聚会场所;然后,他就这么把已经醉昏的她带回家。

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她十分懊恼,却又知道自己没资格责怪他为何把她带回来,他不知道她住哪里,深夜时分还能把她丢到哪里去?而且,她身上的衣服非常整齐,他应该没有对她乱来。

天啊!她发誓再也不要喝酒了,至少不能像白痴一样喝个烂醉,丢这么大的脸。

她看看手表,凌晨五点,又望着熟睡中的齐御麟,他裹着薄毯沉睡着,冬天的夜里很冷,一定是毯子不够保暖,所以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一室寂静,角落的落地台灯流泄出晕黄的光芒,仿佛把两人包围在其中。

纪书庭怔怔地望着他,望着那她曾经最深爱,可也最痛恨的男性脸庞,万千复杂的情愫涌入心房。

和他分手这么多年了,但她还是常常被梦魇纠缠,总是梦到要分手的那一夜,他对她厉声咆哮,说他后悔惹上她这个大麻烦,他要跟她分手。

然后,她心碎地冲到河边,扔了两人的定情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