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蔷一时语塞,气得直咬牙。她知道这恶棍是故意的,他是刻意强调絮滢会有多失望好让她犹豫的!虽然是在不愉快的情况下离婚,但对于絮滢这个小姑,沈蔷却很有好感而且很感激她。成为韩家媳妇的那半年中,絮滢老是在国外旅游,两人碰面的机会不多,但絮滢对她却很尊重,每次见面都喜欢拉着她这个大嫂撒娇,完全把她当成亲姐姐看待。

甚至当她要离婚时,絮滢还打越洋电话给她,伤心地说是她大哥对不起她,她好希望能立刻赶回台湾阻止兄嫂离婚。

絮滢一直给沈蔷一份温暖的感觉,是以,她无法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何况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虽然当不成姑嫂,但她仍把絮滢当好友看,希望能在她的婚宴献上一份祝福。

只不过……不行!她不能继续留在这里!要是承办了絮滢的婚礼,日后势必会再见到韩维介,光是想到两人独处的画面,她便心慌意乱。

“我马上要离开!”她抓紧皮包,像是在捍卫什么似的,双眼不安地看着通往的二楼,楼上傅出一阵笑声,小君这丫头,是不是跟絮滢聊到乐翻了?

“别急嘛!外面太阳很大呢,何必急着走?”他笑得非常悠闲而可恶,像是他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慢慢跟她耗。他以坏透了的眼神盯着她的粉颈,嗓音也变得低沈。“你的皮肤还是一样的细嫩敏感。吻痕还没消吗?”

轰的一声,沈蔷全身的血液刹那间在血管中窜流。如果不是用了极大的自制力,她早就落荒而逃了。

镇定!镇定!她拼命地命令自己。沈蔷,你已经不是小女孩了,你是个见过世面的成熟女人,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这恶棍越要你心慌意乱,你就越要保持冷静!她深吸一口气,调匀紊乱的气息,恶狠狠地瞪着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韩维介,没事的话请你让开,不要挡住我的去路!“那个疯狂的雨夜,他吻她吻得好激烈。由于他热情地吮吻她的粉颈,并烙下深浅不一的吻痕,所以一直到现在,还有好些痕迹未褪,害她每天都胆战心惊地选择高领线衫,或是绑上丝巾来遮掩。

没事的!她不断地告诉自己,千万不要着了他的道,更不准心虚地以手遮住颈项。

“听不懂?”他笑得更加放肆,像头准备饱餐一顿的狼,邪魅地对她眨眨眼。

“无妨,有些感觉的确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他向来是个风度翩翩的正人君子,少有女人可以撩拨他,但一遇到沈蔷,他就会非常自然地散发出性感又……邪恶的一面。一看到她,他的男性费洛蒙仿佛会急遽增多,一心三思只想采下她这朵冷艳诱人的蔷薇。他永远无法抗拒她的吸引,这也是当年他为何会向她闪电求婚的原因。

哦!!天!你还可以更欠扁一点!沈蔷羞得连耳根都发烫了,她面红耳赤地瞪着他。该死!他怎么可以用这种“洞悉一切”的眼神看她?好象她在他的面前衣不蔽体般。而且他更不该一直盯着她的双唇,害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那个神魂颠倒的热吻,想起他的舌尖是如何热烈而大胆地纠缠着她的……

够了!不准再想下去。发现对方眼底的笑意更深,沈蔷气急败坏地冲到楼梯下大喊。“小君、小君!你立刻下来,我们有急事要赶回公司!”

“蔷薇婚顾馆”的咨询室里,沈蔷微笑地向新人解说新娘捧花的选择。

她的桌上放着好几种不同的玫瑰花,她拿起其中一株道:“这就是在每年情人节严重缺货,而且价码飙到一朵五百元的进口玫瑰——”铁达尼“。它的粉红色花瓣非常高雅,而且香味一流,所以是情人节及新娘捧花的最佳选择。”

“好漂亮哦!”新娘子一脸梦幻地抚摸粉嫩花办。“难怪飙到一朵五百元仍供不应求。我第一次看到这么美丽的玫瑰花耶,这种粉红色真是看过一次就毕生难忘。咦,这是蓝玫瑰吗?”她好奇地拿起另一株。“哇,这更特别耶!我从没见过蓝色的玫瑰,真稀奇。”

沈蔷微笑地回答:“这是”蓝钻“玫瑰,不过是由白玫瑰染色而成的。另外还有这株黑玫瑰也是少见的色系,其实它的颜色不是纯黑,应该是暗红色,是由荷兰进口的。”

“都好漂亮哦!”新娘子和准夫婿相视一笑。“这里的进口玫瑰都太美了,多到令我眼花撩乱,不知该如何选择呢!沈小姐,不如你给我们一些建议吧?我们的婚纱照风格按照你的建议,拍成复古风式的,看过的同事都大加称赞,还一直跟我打听你们的电话和收费标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