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峻地瞪著纱缡子,恶意地挑她语病。
「怎么,不该是我吗?看到我很惊讶吗?是我不该回自己的新房,还是你在等其他的男人?」
其他的男人?
这五个字让他的表情更加严苛,像是吃了超级炸药般!
结婚之前他就想过,只要他刻意冷落樱井纱缡子,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甚至给她难堪,也许就会逼得她受不了而自动下堂求去。
那么,如他所愿离婚後,她应该会去找别的男人改嫁,永远不再来骚扰他。
举行婚礼之前,他还觉得这个计划挺棒、挺完美的,反正只要樱井纱缡子不来烦他,他才懒得管她会改嫁给谁。
但,在这一刻,他却莫名地觉得心烦气躁。一想到她会嫁给别的男人,会在其他男人面前只穿著—件薄薄的睡衣,他的眉头就越锁越紧,他觉得非常非常地不悦。
仿佛刚喝下一杯奇怪的酸酒,他的心情突然很不好、很不爽!
「我……呃……」纱缡子不安地望著他铁青的俊脸,不明白自己讲错了什么话,让他这么不高兴?她惊慌地垂下眼睫急道:「你要睡觉了是吗?我马上出去,我去睡客房……」
她红著脸抓起睡袍套在身上就想往外冲。她突地意识到,千野追云都讨厌她讨厌到逃婚了,应该也不会乐意跟她同床共寝吧?
她不想惹他生气,他好不容易愿意回来这个家,她愿意暂时分房。
而且,在他诡异又跳跃著火花的视线注视下,她……害怕跟他共处一室。
「客房?」千野追云冰冷的声音令纱缡子停住脚步,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你为什么要搬到客房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