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印证她的话到底对不对,突然,左边的房间开始传来暧昧的呻吟声。「嗯嗯……喔,宝贝,我爱死你了!喔~~对,就是这里,我要~~喔喔喔~~」

欧麦尬!像是有一座火山在可浵体内炸开,她顿时脸红尴尬到不知要把视线放在哪里,连大气都不敢乱喘,可那正起劲的芳邻却「越战越勇」,叫得更是起劲——

「老公,你好棒喔~~再用力!啊啊,我还要还要~~啊啊啊~~我要死了,噢!真的要死了~~啊啊啊~~」

男人也跟着粗吼,似乎还夹杂着拍打屁股的奇怪声音。「你这小妖精,够呛的喔~~」

紧接着,芳邻像是在敲锣打鼓办喜事般叫得更精彩、更厉害,男人兴奋的粗吼和着女人的娇喘此起彼落,活像是世界大战,连隔着墙壁都响起床板剧烈震动的撞击声,砰砰砰砰砰!

可浵的脸已经像是煮熟的虾子了,现在该怎么办啊?她真的要窘死了,好想从窗户跳下去啊!

敖少霆忍不住低笑,饶富兴味地看着她手足无措的害羞模样,她好可爱,这副坐立难安的羞煞状让他真的好想狠狠地在那红透的苹果脸上咬一口……

「那个……」一开口,可浵才发现自己没用得连声音都抖得厉害。「我我我……好像有……有东西忘在你车上,你可以带我下楼拿吗?」

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借口先离开这里再说。

敖大帅哥却很不配合地问着:「哦?有东西忘了拿?不会吧,你下车时我有特别看了一下座位,没有遗落什么啊。」对!他就是很坏心,他才舍不得这害羞的小兔子就这样溜走,他还没欣赏够她这副醉人的娇羞模样。

「那那……谢谢你送我回来,时间……已经很晚了,恕我就不招待你了,你慢走。」他快走快走吧,难道真的要害她脸红到爆炸吗?

呵呵~~小兔子赶人了喔!敖少霆还没开口,右邻突然响起一个男人的怒吼。

「xxxx!你给我闭嘴,老子不过是去赌几局,你罗里罗嗦的叫叫叫,叫什么叫!你这贱人就是欠打!」

啪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连续响起,让可浵脸色大变,听得心惊胆颤,也想起方才差点被非礼的惊恐。

女人也气愤地回骂。「你敢打我,你这没用的混蛋敢打我?昨天你带个贱女人回来家里乱搞,我都还没跟你算账,你居然还敢偷我的钱去赌?我跟你拼了!我杀了你!」

锵锵锵锵!这回像是酒瓶不断砸到墙壁的碎裂声还有家具被踢翻的噪音。

「xxxxxx!」男人骂得更凶更狠了。「你说谁没用?你欠揍,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碰撞声和女人尖锐的哭吼声激烈非常,东西碎裂声不绝于耳,屋内所有可以砸的东西好像全砸光了,中间还夹杂着打耳光声!

「你确定这种地方很安全吗?」敖少霆脸色凝重,目光凌厉地对可浵下令。「现在!立刻收拾简单的过夜行李,今天晚上我先带你去住饭店,明天我会请藤木秘书在两天之内帮你找到新的住处,保证安全无虞。」

「我不需要。」可浵马上反对。「这里……也许比较乱,但我会小心,我一进家门就会把门锁好,你看,门把上我还多加了一道内锁。」

「这里只是『比较乱』?」敖少霆的脸色像是千年冰山,寒气冻人。「江可浵,就凭这一片薄薄的木门,还有那些阳春的锁,你真的觉得可以抵挡什么?如果有人想进来,狠狠踹几下门就破了,根本连工具都不用拿,你在这里就算叫破喉咙,有人敢挺身而出救你吗,谁?谁敢救你?」

他更厉声逼问。「更何况,从你上楼进到自己家门的这段距离本身就已不安全了,楼梯间又小又阴暗,有心人多得是下手机会,也许你可以防一天,但能防一个月,甚至一年吗?你根本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他不想故意吓唬她,但既然让他看见这里的居住环境,他就不能坐视不管。

「我……」可浵被他一连串的质问逼得答不出话来,没错,她比谁都清楚住在这儿真的很危险,隔壁这样争吵还不是最激烈的,她还曾经听他们吵到威胁要开瓦斯自杀……

其实很多个夜晚,她都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声响中惶惶不安地入睡,就算在床边放球棒,自己也清楚根本无济于事。

可是,要她住在他安排的地方,她总觉得万分不妥。

她怕,她怕这样一步又一步地走进他的世界,现在单纯的情况会脱离她的掌控。

敖少霆不懂她的万般挣扎,只是坚持道:「快收拾简单行李,我们马上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