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烂的借口,也许你需要多一点创意。”他毫不留情地撇唇冷笑。
“我是说真的!”婉菁急切地道:“那样物品对我姊姊的意义非凡,如果你不相信,我甚至可以拿她写的遗书给你看!我真的只是想拿回属于她的东西,完成她的心愿而已!”
“办不到!”盛惟翔严厉地拒绝。“五年前,我的父亲就命令佣人彻底清扫过那栋别墅,该扔掉的东西全扔了,我们盛家不会有罗婉苹留下的任何物品。何况,我也不会让你踏进那间房子一步。”谁知道罗家的女人还想耍什么诡计?他可不会上当。
婉菁又气又怒。“你可不可以讲点道理?那个物品是我姊姊的,我并不是故意要进去你家,也不会去窃取府上的金银财宝,我只是想让一切都回归原点,尘归尘、土归土,两家不再有任何纠葛。毕竟,你也不想再看到罗家的人,不是吗?”
他的冰眸迸射出寒冽的冷光。“我的确不想再看到罗家的任何一张脸,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进去我家的别墅!”
倨傲地说完后,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登上吉普车,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你!喂,你给我站住!”
“你这该死的王八蛋!你以为有钱了不起吗?你以为我真的希罕你们盛家的金山银山吗?混蛋!自以为是的大混蛋!我真的只是想拿回那枚戒指——”婉菁一个人站在倾盆大雨中,忿恨地怒吼着。
盛惟翔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眼前这女孩的头发全湿了,雨水不断地滴落在她的眉睫、她的脸上,凌乱的发丝披散在两颊,看起来十分狼狈。不过,她拥有一张嫩白如荷瓣的细致脸蛋,盈盈秋水般的美丽黑眸闪耀着暖暖的光芒,让人很难忽略她的存在。
盛惟翔的眼底闪过一缕惊艳的光芒,但是下一秒就被他冷硬地压下了。不管这女孩长得如何、气质怎样,这个山谷绝对不是个适合谈情说爱的好地方,他现在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想要忽视一旁的女孩,可是豆大的雨珠却不断地从她的发梢和鬓角处坠下,已经湿透的小脸看起来更加凄惨,他忍不住开口道:“你的头发一直在滴水……”
事实上,他并不是这么热心的人,这五年来,除了面对双亲及好友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严峻态度,毫无兴致干涉与他无关的事物,大概是这个女孩的模样实在太狼狈了,所以他才会出口提醒她吧?
“啊?喔,我、我有带小毛巾……”女孩慌乱地脱下轻便的雨衣,匆忙地翻找外套的口袋。
奇怪,都没有……不会吧?她明明记得自己有塞了一条毛巾进去的啊,到底放到哪里去了?
唤,该死的!豆大的雨水不断地落在她脸上,害她眼前的视线又是一阵模糊。
真糟糕,平常她不会这么迷糊的,今天到底是怎么搞的?
冷睇着她手忙脚乱的模样,盛惟翔干脆好人做到底地掏出口袋里的手帕递到她面前,语气淡淡地道:“拿去用吧。”
女孩诧异地看着他,小脸染上瑰丽的红晕,被动地接过手帕。“谢谢你,我洗干净后再还给你……”她苦恼着,不知道该不该开口询问他的联络方式,好让她之后将手帕还给他?
但是问这种问题很容易让人误解耶,好像她居心不良,故意制造两人重逢的机会似的,可是又不能白白收下人家的手帕……
“不用了。”盛惟翔依旧神色冷峻地望着远方。“反正只是一条手帕罢了,用完就扔了吧。”
“喔,好。”女孩讷讷地揪紧手帕,不安地看了眼一旁的男人,又望向滂沱的雨势。唉,这场雨怎么下得这么大啊?待会儿下山又有苦头吃了。
她穿着七分牛仔裤,盛惟翔注意到她的脚踝有明显的伤痕,还有半干涸的血迹,原本他想选择视而不见的,可话却已脱口而出。“你的脚受伤了?”
“喔,不小心的,这段山路很难爬,我没注意到地上有个大窟窿,摔了一跤,刚好撞到一块大石头。”
盛惟翔浓眉深锁,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真奇怪,倘若她是个这么笨手笨脚的登山客,为何要一个人上山?而且,还是选在气候如此恶劣的状况下。
“对了,我的包包里有防水胶带,我把它找出来……”女孩又慌乱地打开了背包,但一阵盲目的翻找后,还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吼——今天真是超级不顺的!她不经意地瞥了眼手表,旋即惊呼出声。“天啊,已经三点了?!快快快,我的动作得快一点才行,要不然一定赶不上三点四十分那班下山的末班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