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哭的紫歆抱住她哭道:「翊羚,妳不要难过了,是他配不上妳,跟妳分手是他最大的损失!」
呜呜呜——她真的不明白美艳出众的翊羚为何在感情路上走得这么辛苦?前任男友李佑隆混夜店、泡女明星而导致两人分手,想不到,连看起来很正派的邓肯杰也搞劈腿。
她知道翊羚的外表虽然装得若无其事,但内心一定好痛好痛!
「我没有难过,反正,我知道事情都会过去的。」翊羚突然站起来,提议道:「天气这么好,我们不要闷在这里了。走,陪我出去兜兜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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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翊羚提议要出门,姊妹淘也不想让她继续闷在家里,于是四个女生便直奔淡水老街去吹风、吃名产、搭渡轮到八里玩。晚上还找了一间很有气氛的小酒馆,聆听现场演奏的萨克斯风,又陪翊羚聊了好久,直到午夜才散会。
翊羚没有喝酒,所以自己开车回家。虽然晚餐时她滴酒未沾,但开著开著,她居然觉得有点恍惚,整个人好像空空荡荡的,不知道身在何方,也不知道下一步要何去何从?
等她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居然把车开到邓肯杰住处的楼下!
「天啊!我在做什么?真是笨蛋!」她挫败地敲自己的头。「把车开来这里做什么?快走!」
嘴里说著要快走,但,她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拉起手煞车,目光幽幽地投射到大楼的第十二层。
书房的灯光还亮著,他在家?那么,他是不是正躺在豪华的双人软杨上,一边听音乐,一边欣赏落地玻璃门外的璀璨夜景?他们两人最喜欢躺在书房的躺椅上,悠闲地啜饮红酒、聆听音乐,然后天南地北地乱聊了。不管是多么无聊的话题,两个人都可以讲得非常热络,直到夜深了,他会温柔地抱起她回主卧室,与她相拥而眠……
发现自己又想起他,翊羚更加火大。「我想他干什么?像他那种风流花心又无情无义的混蛋,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不准想他、不准想!」
嘴里说不准想他,但翊羚却很清楚,冷战的这一个月来,她无时无刻不想他!她分分秒秒地想,从白天想到黑夜,从凌晨想到日落,越是阻止自己的思绪,他整个人的影像就越是清晰。
为什么会这样?她又不是没有分手的经验,上一次她跟李佑隆分手时,虽然心底很惆怅、很闷,但却从来没有这么痛苦的感觉,好像心脏被人丢到北极冰层底下般,感受不到半点温度,整个人更是宛如一副躯壳,空空荡荡的,每天出门都像抹游魂似的。
她常常在开会的时候恍惚,还签错公文,要不是尽职的秘书多次提醒她,搞不好就铸下很多大错,造成公司的损失了。
她甚至曾偷偷懊悔为何新款笔电的设计案已经结束了,邓肯杰不用再到『杰森』开会,不然,她至少可以藉由开会的名义见到他……
唉,她多没用啊,居然还想假藉公事的名义见他。她好讨厌自己这样,不过就是一个男人罢了,干么为了他失魂落魄的?少了他,她的魂魄好像也散了,她的世界在瞬间失去了光亮。
可是,明明他是一个朝秦暮楚的烂男人,她怎么可以还在意他?怎么可以还让他左右她的喜怒哀乐呢?
最可恨的是──他还不肯道歉!
那天晚上,翊羚撞见他和伊丽丝拥吻后,气得打了他一巴掌,并飙车回到自己在天母的住宅,只传了则简讯给邓肯杰──
分、手!把我的衣服和私人物品全扔了,我不会再见你,王八蛋!
她恨得七窍生烟,以为邓肯杰至少会登门道歉,甚至哀求她回家的。但,没有。
隔天,他打了一通电话给翊羚──
「妳必须道歉。」他劈头就说。
那时翊羚正在和钟协理讨论一件人事,一接到他的电话,她便示意协理先暂停,走出会议室,找了个隐密的地方继续讲电话。
「我为什么要道歉?邓肯杰,你不觉得愧疚吗?你跟我约好的事忘得一乾二净,明明说好下午四点前回来,却让我苦等到半夜。而且,你还跟伊丽丝鬼混!你明明知道我最痛恨男人劈腿了,居然还这样对待我?」
「迟到的事,我愿意先道歉,是我失约。但是,我绝对没有跟伊丽丝乱来,也没有做出任何对不起妳的事。所以,妳也要向我道歉,妳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这件事有关男人最重要的尊严,他是很爱她,但不代表他就能允许她乱赏他巴掌!
「我绝不道歉!」翊羚气炸了。「你都跟她抱在一起当街热吻了,那还不算对不起我?是不是一定要我抓姦在床才算?邓肯杰,你的道德尺度还真可笑啊!你这个人到底有没有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