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训般严谨的作风,令沈清棠望而生畏,忍不住问道:“这被子是你亲手叠的?”
许多豪门公子都不会自己做家务,江清晏想必也是如此。
江清晏淡淡一笑:“我不太喜欢别人进我的房间。不过,你除外。”
言外之意很明显。
江清晏早年在国外留学,直接被江父断了经济来源,后面的一针一线都是他自己挣来的。
他比任何人,都懂得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滋味。
而沈清棠只领会了他话里的某一层含义。
“我真佩服您。”
她颇为羡慕地说,眼睛亮得如同揉碎金箔的泉。
她完全做不到这一点,更多的时候,整理起房间就像个行为艺术家,温馨却七零八碎。
各种各样的线头绣面被各色的毛绒娃娃顶在头顶,密密麻麻的针扎得像刺猬。
江清晏安顿好沈清棠,就进了浴室,不多时就传来了水声,缭绕的烟雾遮挡住半透明的玻璃门。
沈清棠听得那水声心浮气躁,为了平复心绪,翻出了绣面,开始绣谢星野的那幅双面绣。
现在回了江宁城,总有一天会撞见谢星野,她必须得对他有个交代。
中途管理厨房的张妈敲门,催促两人赶紧去吃饭,也被沈清棠回绝了。
浴室门吱呀一声打开。
江清晏一走出,看见的就是女孩温婉的侧脸,午后的暖阳温柔地勾勒出璀璨的光晕,本来就白皙的皮肤更是白得透明。
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