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培眨眨眼:“今年去了,明年不会还要去吧?”
“得看今年这一届考得怎么样了。”
几人并没有想过,在今后的许多年里,公社一届考了四个名校的纪录一直保留着, 并没有被后来的学生超越, 直到大仓高中被撤并。
当然,林叙高中是在宁安铁路高中读的, 他不能算大仓高中的学生。
回家之前,林叙收到了汪爱民寄来的信,对方询问林叙有没有空到宁安这边给高考生讲讲经验,林叙到家那时候已经不早了,他不想再匆忙赶到宁安,就给汪爱民回了封拒绝的信。
林叙考上大学之后,铁路上给他汇来了奖金,给他系统子弟一样的待遇,铁路高中的荣誉墙上还贴了他的照片——从某种程度上说,顾国前工作被顾征顶了这事,虽然和顾国前的偏心分不开,可当时签字批准的那位领导也没有细问。
谁都说不清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
林叙既然考上了大学,以后会有更好的前程,他和铁路系统因为工作产生的矛盾自然就没了,虽说不能大张旗鼓地宣传,但林叙的高中教育毕竟是在铁路高中完成的,把他作为铁路高中的教育成果进行宣传也无可厚非。
林叙并不清楚,他在铁路宿舍的影响力要比他想象中深得多——不管是他改了姓,还是他靠自己的本事考上大学,都是各家各户大半年来的谈资。
谁家走亲戚过来,只要路过二号楼,准得指着顾国前家的窗户说一声,这家谁谁谁儿子考上了大学,谁谁谁前未婚妻考上了大学。
……
楼下又响起熟悉的议论声,顾征“砰”一声关上窗户,窗边的树枝被碰到后晃了一下,树叶扑簌簌落到闲聊的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