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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的年轻人,留在城里的大多颓废,从乡下回来的一个个都满身丧气,只有顾征,的确良衬衫一穿,衬衫口袋上别着一支崭新的钢笔,整个人看上去精神又利落。

他也不像其他人一样对她吹口哨,他待人特别和气,话语也真诚,她都没见过他发火的样子。

可就是这样的顾征,居然一边和她谈,一边又攀上了主任闺女。

她刚知道这消息的时候也想过放手,可家里人不愿意,不管顾征干过什么,他条件摆在这,以他们家的条件,错过了顾征,以后未必就能谈到这么好的小伙子了。

她还是喜欢顾征,也就默许了家里人的做法。

不过她能看出顾征不愿意。

这个时代还没有冷暴力这个词,否则赵家姑娘一定能完美代入——她说话,顾征爱理不理,她问他哪块布做衣服好看,顾征也不理她,问他三大件准备怎么样了,顾征只是“嗯”一声。

时间久了,赵家姑娘真受不了。

顾征这人好起来是一个样,冷起来又是一个样,他不带感情看着自己的时候,赵家姑娘只觉得头顶凉飕飕的,对上顾征那双眼睛都觉得害怕。

“要不,我不和他谈了吧?”

她忍了一肚子的委屈:“还没结婚就这样,以后怎么办?”

怕顾征这话她暂时没说,说了恐怕也不会有人信。

一听她说这些,家里的姑嫂哥哥们都来给她盘算:“你不谈,往后还能找个比他更好的?”

“人家有正经工作,还是铁路上的。”

“聘礼都送过来了,你现在说不谈,你还能做什么呢?”

“他现在不愿意,你们谈着谈着不就好了吗?”

赵家姑娘本就是性情中人,这么多人劝她,反而激起了她的逆反心理:“我没他我就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