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笼罩在她头顶久久不能散去的阴霾。

他即是，她人生的至暗。

“老实点，别做什么小动作。”实习生小江还是那么嫉恶如仇，将她当成了罪大恶极的犯人看管。

叶盈手里依旧捏着那发皱的一次性纸杯，里面的水已经见底了，可没有人给她续。

她的妆容糊了，头发也没有了光泽。

一夜之间，仿佛失去了神采。严沉舟坐在她面前，看着她难看地脸色说道：“还不打算承认吗？”

叶盈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没有说话，她的喉咙已经沙哑了，说话的时候扯得嗓子疼。

他们交谈的时候，周围一圈仿佛真空地带，没有人去得罪这位南城的财神爷。沈霖也刻意隔开他们，免得听到一些不该听的话。

他双手随意地交叠着，哪怕坐在这样的地方也像是发着光。

叶盈低垂着脑袋，目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指腹的温热和粗糙她都很清楚。她缓缓地抬头，那双干涩的眼睛看着严沉舟，十分认真和专注。

“我是疯了才会认罪。”

她满是讥讽地说道。

“坦白从宽。你现在认罪，我可以请最好的律师给你辩护，量刑会在五年之内。”他淡淡地说道，无情得很。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要赔付她五年的自由和一生的骂名。

“不认。”

她的眼尾发红，沙哑的声音响起。

“我是在给你最好的选择。找到证据是迟早的事，如果没有的话，我相信以严家的实力也会让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