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荡本就难看的脸色,在看见怀中施意昏厥之后,彻底变成了刺骨的冷意。
他小心翼翼的将施意横抱起,看着施权墨通红的、布满血丝的眼睛,冷冷道:“你刚刚的那番话,真是对不起蓝晴这些日子的筹谋和付出。”
“你胡说八道什么!”施权墨低吼,怒不可遏:“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是晴儿的丈夫,我做什么都是为了她!”
“随你怎么想,”沈荡皱眉,矜贵漂亮的眉眼染上厌恶,他看了眼怀中的施意,确认没有大碍,只是昏了过去,才缓缓道:“蓝晴的葬礼,我会带着施意来参加。我知道你恨施意,我同样也不想她再在你这里受到任何的伤害,等到葬礼结束,你就发布声明,和施意断绝关系吧。”
施权墨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什么意思?我可是施意的养父!”
“你是为了什么收养施意,你我心里清楚,这件事情施意早晚会知道,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识趣些,不要给我造成不必要的干扰。”
沈荡说到这里,笑笑,语调转冷:“否则,我也不确定我这个人要是不高兴起来,会不会发疯做什么不该做的。”
已经是威胁了。
施权墨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他瞳孔睁大,看着沈荡,沉声道:“你这是威胁我?”
沈荡收敛了笑意,表情淡漠,“我这是在通知你。”
————
蓝晴的葬礼在不久之后举行。
施意大病了场,浑浑噩噩的烧了好几天。沈荡衣不解带的照顾,连策舟集团都没有去过一次。
好不容易病见好了,便是葬礼当天。
施意站在浴风的阳台,素黑的直发披散着,鬓角边上别着一朵小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