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应辞不说话,唇色渐渐褪尽了血色。
他后知后觉有些发冷,有那么一个瞬间,他甚至打算让施意不要说下去了,就当他今天没有来过,就当这一切没有发生过
可是他的骄傲,终究还是没有让他卑微到这个地步。
他也听见施意接着说:“我爱上沈荡了,几个月的时间足够我爱上沈荡,也足够我桃子过敏。”
施意看着商应辞不停落泪的眼睛,那双雅致矜贵的眼睛,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眼睛,此时正在因为自己落泪。
可是过去的人和事,原本就该被埋葬在过去。
她要朝前看了,所以这些东西,她都要抛下。
“商应辞,”施意笑笑,很轻松释怀的模样,“其实我本来不打算出来见你的。”
“那最后怎么又改主意了?”商应辞苦笑。
“沈荡让我出来的,他说我应该和你说清楚。”施意笑意不减,如同商应辞从前看见过的每一次一样。
可是现在,这抹笑容和自己再无关系,他大脑嗡嗡作响,看着施意说不出话来。
而施意说:“我觉得我现在应该说的很清楚了吧,商应辞,咱们从此别过,我也祝你前程似锦。”
商应辞想,倘若他能从容体面,也应该回应施意一句前程似锦。
可是他的心痛得揪成了一团,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他只是看着施意清甜的笑容,如同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动不动。
施意从管家手中接过了伞,递给他:“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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