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留下我,是想让我好好照顾施意,对吗?”沈荡看着蓝晴希冀的目光,少有的谦卑姿态,带着认真严肃,一字一句:“您放心,我会的。”
“我怎么可能担心你照顾不好施意?你这些年为了施意做的,我都看在眼里。”蓝晴眼中有欣慰,声音也更加柔和,“我只是想要让你和施意早点结婚,越早越好。”
这话引得沈荡沉默。
而蓝晴见状非但没有不满,反而笑着说:“你应该很想和施施结婚的,为什么犹豫了?是有什么为难的事吗?”
“确实有为难的事情,”沈荡供认不讳,“我答应了施意,三月之期,在此之前,我不想给她太多的压力。”
坚硬冷漠的少年成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并且将内心最柔软的部分,都给了施意。
蓝晴说不触动是假的。
她始终忘不了那时沈家落败,整个人仿佛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沈荡。
和现在站在她面前的,一脸内敛,稍有锋芒但是又沉稳的男人,完全判若两人。
“看得出你真的很爱施意,她能遇见你,我替她开心。施意这孩子这些年在施家受了不少的委屈,我虽然是她的母亲,但是也有很多不称职没有做好的地方。”蓝晴眼中的泪光更甚,她偏过头遮掩,又恢复了温柔笑意:
“所以,对你我放心。我知道你觉得和施意有约在先,所以一定要三月之期过了,才肯另做打算。但是沈荡,我是施意的母亲,我比你了解我的女儿,她性子非黑即白,眼底揉不得沙子,要不是真的喜欢你,是绝对不会将就这么久的。”
“而我,”蓝晴听见书房外传来脚步声,是施权墨回来了,她压低声音说:“医生说了,我可能只有一两个月的寿命了,在我死之前,我想要看见施意嫁人。我如果不在了,我怕权墨的性子,可能会做出什么偏激的事情来。”
“沈荡,我是施意的母亲,我不会害她。其中内情我不好明说,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是为了施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