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到车轮的滚动声,也听见大家的议论声,赵林放下蛋糕,轻倚着沙发靠背,漫不经心地抬头看他,淡笑着道:“以你现在的身份,不该出现在这里。”
想过许多种可能,却唯独没想到这一种,她竟如此淡漠,眼里没有丝毫情绪,说话也不留任何情面,让他勉强维持的体面瞬间荡然无存。
努力笑着,却比哭更难看,顾宴安神情凄楚,难以置信道:“你怎会说出这样的话?”
眉眼间流出几分戏谑,赵林挑眉问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你是受邀来的?”
就以她亲自定下对荣盛的全面围剿策略,她不信孙静雨会那么蠢,不知道她的态度,竟然邀请顾宴安,连他爹顾兴邦都没来,何况是他?
顾宴安无话可说,只觉如芒刺背,仿佛尊严被扔在地上反复碾压,疼得厉害。
想到自己蹭着孙成武进来不易,努力掩去神色中的难堪,绕开话题,问道:“你是因为我才针对荣盛集团的吗?”
赵林点头,这话问题很奇怪,“不然呢,你不会现在才知道吧?”
只是将这话作为引子,引出后面荣盛盗窃技术的事,好道歉认错,寻求原谅,让她别再对荣盛穷追不舍。却不想她直接应下,还是那么果断地应下。
顾宴安震惊又意外,声音都带着不敢置信的颤抖,“我,你说是因为我?”
看他这副模样就知道刚才那话只是随口一说,不过荣盛已经彻底完蛋,赵林不介意多说几句,“当然,你不识好歹,自寻死路,我也只能成全你。”
她说得坦然,顾宴安却听得心惊肉跳,“荣盛的技术盗窃不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