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觉得自己稳了,正要谦虚几句,就见她抬手把自己下巴卸掉。眼神瞬间恐慌起来,身体极力想要挪动,但棍棒落下时依旧结实,最终结局也毫无变化。
看到自己脸的人已经全部处理,赵林却没沾染分毫血迹,不禁吹起口哨表达愉悦,随后将棒球棍扔在地上,打开门查看外面情况。
此时已经深夜三点四十多,大部分人已经休息,那个被他从楼上扔下去的人也被擦干净伤口后放在铁板床上,只剩小猫三两只少还围着桌面打牌,吵吵嚷嚷很是激动。
至于栓子的消失,大家似乎并不在意。
既如此,她也没必要遮掩,压了压头顶帽檐挡住半张脸,大方地推开门走出去,低头把玩手里的消音枪,慢慢往楼上走。
空气有瞬间凝滞,然后再次热闹,直到赵林消失在楼梯口,才有人偷偷往这个方向看,小声问道:“那谁啊,竟然拿枪,看起来不是龙哥?”
周边人翻了个白眼,嗤道:“你想死快点就去楼上问,咱可想好好活着。”
“啧,你就埋汰我吧,我哪有那个胆子,大老板身边的人,能看得上咱们。”
“你知道就好,老实做事赚钱,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也别看。”
回到二楼墙壁坍塌的豁口处,赵林把枪扔在地上,怎么过来就怎么回去,在院子里找到金属废品堆,看到边缘处有个铁皮盖子,上面还挂着把小锁,看起来非常脆弱。
在废品里挑拣出尺寸合适的细铁丝,戳戳弄弄后打开小锁,掀开铁皮盖,沿狭窄的楼梯走到底层,看到昏黄灯光下一排排像监狱般的铁围栏。
围栏里除去年轻女孩,还有许多半大的孩子,全部昏迷不醒,一看就知道注射过镇定剂或是吃过安眠药,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她再想办法遮掩身份。
用铁丝一一打开围栏上的锁,赵林拉开铁门,短暂思考后又在地上写下一行提醒,“仔细听,有警车声再出去。”
忙活完,赵林拿着铁丝回到地面,随手扔进废品堆,又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四点十分,距太阳升起还有一个小时,她得赶紧离开,以免被警察瓮中捉鳖。
走回大门口,跨过彻底没有气息的身体,开着小轿车原路返回。
到最近的乡镇,她把车停在路边,绕开监控摄像后找到一条早已被化工厂污染的河,脱掉徐俊龙的外衣和帽子,团成一团,随手扔进去。
看着衣服渐渐被浸透,沉入河底,赵林脱下鞋子,拿出垫着的纸扔进去,又将徐俊龙的手机扣掉信号卡,分别扔掉。
至于带了整晚的一次性手套,是最后绕成细绳打个结,又往前走了一段后扔掉的。
只穿着袜子走在路上,赵林随手折下一根杨树枝,边走边用杨树叶清扫自己的脚印。
这个点,天还是黑沉沉的,可走到大马路上,两侧有不少早餐店已经开门。
扔掉杨树枝,她随意走近一家早点铺子,花钱买下老板娘的拖鞋,在店里吃完早餐,就到最近的公交站台等车。
虽然夏天的发车时间早,但也要六点钟,而现在五点还不到,她只能慢慢等。打车软件发单也没人接,是有钱都花不出去。
反正没什么事需要她尽快回去,赵林靠着站台静静享受独处时光,打算再等会就匿名拨打报警电话,以免那些被拐人群被发现事情不对的人贩子转移,当成私有财产处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太阳逐渐升起,她看着天尽头的朝霞,正准备报警,就见一辆辆警车疾驰而过,看这个阵仗和行进方向,应该是回收站的事情被发现,赶过去处理。
谁这么大清早就起来卖废品?
时间往回倒,早晨五点刚冒头,马老太就骑着电动三轮,听着收音机,拉着积攒半月的纸箱和旧家具前往废品回收站,心情非常愉悦,时不时还唱几句戏腔。
这所以一大早赶过去,纯粹是因为之前误打误撞,发现只要是废品回收车来载货,那这个时间点过去,对方给的价格就会偏高,而且钱也给得特别爽快。
正所谓有钱不赚王八蛋,她既然摸出规律,自然要挑最好的时间赚最多的钱。
将电三轮停在大门口,马老太发现地上躺着两个人,喊了几声没回应,从口袋里拿出老花镜带上,才发现地上不仅有人还有大滩的血,而两个人早已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