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赵林蹙眉，“大点声，没吃饭吗？”

不知被打到哪里，腰腹处实在绞痛，里面的血肉像被刀子缓慢割着，疼得厉害，让顾宴安没几秒便浮起满身虚汗，只能扶着廊柱喘息，咬牙忍痛，大声道：“对不起！”

见他痛得脸色苍白，再无法维持优雅，赵林后退着走上一个台阶，伸手捏住他脸颊，强硬地抬起下巴，“记住这顿打，然后收起你泛滥的同情心，我不需要你自以为是的怜悯。”

身体绷紧，顾宴安又痛又惊讶，微微颤抖的眼眸不敢直视她，只能向下低垂，以掩饰自己此刻复杂翻涌的情绪。

回想那天孙静雨拿着资料闯进书房，对着他劈头盖脸一顿骂，顾宴安就不禁浑身发抖，不是生气，而是无尽的愧疚和自责。

原来在不知道的角落，她因自己经受了那么多诋毁和欺辱，也难怪她不喜欢自己。

赵林正教训着，看他不知在想什么，神色满是忧伤，很是嫌弃地松开手指，顺便在他衣领上蹭了蹭，反手就是一巴掌，“我问你话，你发什么呆？”

骤然回神，顾宴安感觉自己的脸颊已经不是疼，而是麻木，半晌无言。

他不懂赵林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稍有不满便要动手，还不及多想，却见她不耐烦地再次抬起手，连忙道：“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果然武力威慑最能让人清醒，赵林收回手，继续道：“你的朋友自己解决，我不想引他再次沾染任何麻烦，懂吗？”

这是让他解决乔穆帆的报复，顾宴安点头道：“你不说，我也不会让他动手。”

无所谓他怎么做，只要不麻烦到自己就行，赵林转身往图书馆走，还是学习比较重要，不能浪费太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