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匈奴人占据的三州之地,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少活着的汉人了。少数汉人活着,也是为了给匈奴人取乐用的。
卢州的百姓永远不能忘怀,在十多年前匈奴人日夜折磨三州原住民的情形,人们凄厉的惨叫和匈奴人猖狂的大笑交织,奏成了充满血腥和残酷的危难之歌,让卢州的百姓因此对匈奴人产生恨意的同时也生出了挥之不去的恐惧。
面对卢州百姓断断续续的讲述,婵衣也将事情的全部经过拼凑出了大概。
对此,不仅仅是婵衣,还包括她身后的所有将士们,对狠狠捏紧了拳头,心中充斥着滔天的怒火,一个个都发誓要将匈奴人碎尸万段。
对于这件事情,婵衣很是满意,仇恨不仅可以滋生怒气,还可以激发军队的士气和对敌的勇气。
再等了半个月,那些大型投石机、盾牌、弓箭和兵器也被运送到了卢州。趁此时间,婵衣让众人养精蓄锐,一个个精神饱满的准备迎敌。
待到武器全部都运送到位,婵衣立刻就整顿三军,向着匈奴人进攻了。
婵衣的战略是开始主动进攻,而不是被动防守,因为她要的,可不仅仅只是守住卢州。而是要收回失地、重创匈奴,为整个皇朝,争取休养生息的时间。
匈奴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看起来凶悍无比,为了不让将士们产生退却心理,婵衣手持长枪,率先冲进大军之中,所过之处,无一人生还。
婵衣用披风擦了一把脸上被溅上的鲜血,振臂高呼道:“将士们,随我进攻。为三州百姓报仇,为曾经因对抗匈奴而死去的汉人们报仇!”
一声令下,将士们杀的更加起劲,一时间,士气高涨,匈奴人被压着打的连连败退。最后,婵衣经过一番搏杀,杀死了匈奴人的主将,同时也是匈奴人的王子。
眼见着败局已定,剩下城中的匈奴人带着牛羊、孩子,立刻朝着后方撤退。婵衣率领大军杀入城中,但凡见到一个匈奴人便格杀勿论。
一时间,整个城池中充斥着血腥之气,像是一座炼狱之城。可就是这样的城池,却又矛盾的充满了勃勃生机。
那些因为匈奴撤退太急而没有被杀害的汉人们,看着满身血煞之气的婵衣及其身后的大军,并没有感到害怕。那双痛苦麻木的眼眸,重新生出了希望的光芒,他们的身上,缓缓散发出了生气。
直接灭杀匈奴人的决定是婵衣下达的,倒不是说婵衣有多么嗜杀,而是因为这样做才能平复城中之人和卢州百姓的怒火。而且匈奴人能造出灭城的罪恶,婵衣为什么不能以牙还牙呢?
看着那些人去楼空的房屋,婵衣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就让他们再躲一会儿吧,她迟早要让他们下地狱,为自己犯下的罪行赎罪。
想到此处,婵衣抬了抬手:“整顿军队,休息一夜,明日继续北上。”
“是。”众将士掷地有声的回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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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与此同时,顾怀德已经攻下了京城,并且活捉了皇帝和一众为非作歹太监和官员。
在杜老的协助之下,朝堂上下很快被整顿一新,顾怀德一方的官员立刻补上了空缺的位置,各司其职。
顾怀德和杜老一众大臣商量之后,不准备给亡国皇帝养老,反而是公开举行了三司推事,让刑部、大理寺和御史台三个中央司法机关审理此次案件,细数了亡国皇帝这么多年犯下的累累罪行。
最终,亡国皇帝及其党羽被判处腰斩之刑,皇子公子赐毒酒,后宫安分守己的无辜嫔妃被放归家中,以皇后、太后为首的毒瘤则是赐白绫。
处理好旧朝事务,顾怀德便派人将徐语蓉和顾怀秀接到了京城,接下来也要册封功臣了。
顾怀德手持毛笔端坐主位之上,杜老跪坐其旁。顾怀德蘸了蘸墨水,笑呵呵询问杜老道:“亚父,你想要个什么位置呢?”
杜老老神在在的抚了抚胡须,他心中知道顾怀德不是那种卸磨杀驴、只能共苦不能同甘的小人,于是毫不客气的说道:“太师一职老夫自当受得,兼得一个尚书左仆射的职位,你看如何?”
“亚父说的有理。”顾怀德笑呵呵的答道,随后提笔写在了诏书上,边写还边问道,“亚父,我封衣衣为太女如何?”
“太女?不妥。”杜老摇摇头,他看得比谁都清楚,“直接将衣衣册封为太子吧,这太子的子,莫非一定得是男子的子,不可是女子的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