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焉臣从警察局回来时,禾丰自己把双人位的真皮沙发给挪到了病床边上,卷缩着腿脚,睡得正沉。
秦叔小声问起:“警察那边怎么说?”
陆焉臣:“先关他一段时间再说吧!”
秦叔不解:“为什么啊?”
他作为当事人都不追究了。
“他该!”陆焉臣沉声。
秦叔不追究,他对徐想的死有亏,可以念及徐父一时情绪激动。
但他去了警察局,徐父还是骂得难听,嚷嚷着豁了他那条老命也要拉着他去给他女儿陪葬什么的
陪葬这种小事,用不着他插手。
他既然不识好歹,那就在牢里好好冷静,待个几年也不碍事!
“主人”
秦叔还想劝说,陆焉臣打断:“你好好休息,等肩膀的伤好点,我带你出国——”
秦叔不像他,活得无趣,一心想死。
他还没活够吧!
还有个小的需要他照顾,他也放心不下吧!
秦叔拒绝:“不用了,我不想把剩下的这点时间浪费在医院里。”
他是不想死,但不是因为贪生。
他担心禾丰,但他会安排好一切,再加上禾丰的性子安分乖巧,他会让他过好安稳舒适的后半生。
他主要是操心他啊!
他才三十几岁,人生路还有大半呢,还有很多福没有享受呢,他不想让他这么早就死掉
陆焉臣沉默了一会,低声问起:“那你还有什么心愿,或者什么想要的吗?”
秦叔先是摇了一下头,后又想起什么,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