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讽刺,陆家祖籍有一块私地,用作陆氏家族的陵园,旁边还修建了祠堂,长期供着牌位香火,供后代祭奠。
他要是敢自作主张,埋进那块坟地,估计刚躺进去的老爷子怕是死也不安吧!
家族其他的长辈,怕是嫌沾了晦气,连夜带着那些骨灰盒以及老太爷的尸首迁走
陆焉臣摸着脖颈领口的戒指,眼睫轻颤,脑袋无力地垂躺在硬旧的桌面上,眼泪攀过鼻梁,窗外的冷风呼呼作响,从缝隙中漏进丝丝凉意,让他感觉冷极了。
夜里。
陆焉臣被一阵咳嗽吵醒。
砖木结构的老式房屋它压根就没什么隔音效果,尽管他的房间跟秦叔的房间中间还隔着一个小厅,尽管秦叔有意压抑他那阵阵不适的咳嗽
房间的灯一亮,床上辗转难眠的秦叔翻过身来,看着门口出现的高大,他连忙坐起身来:
“是不是吵醒您了?我明天让人来把这房子重新修整一下”
“没事。”
陆焉臣拿出桌下的暖壶,作势要给秦叔倒水——
秦叔连忙下床阻止:“没事,我不渴,您不用帮我”
陆焉臣还是给他倒了一杯热水,转而看着桌上一袋子的药,呼吸有些沉重。
“你要不说,是想一个人死掉,等你死了我再给你收尸吗?”
他连丝毫准备都没有。
秦叔低头沉默着,没有说话。
他根本没打算让陆焉臣帮他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