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然不是一个成熟女性使然的欲望,也不是她天然姣好的妩媚,沉迷其中的男人只会将它们解读成爱意。
他手上,身上,床上,包括楼下的沙发上。
栗清圆听清最后一个词,惊心动魄的局促与尴尬,收敛自己。
引得这一场恋战更为的激烈。
总之,这样的温故,反而不那么沾染情欲。它更像吵架的朋友弥合,也像一场四目相交,分拨开嘈杂人流而两两相望的拥抱。
汲取彼此的力量,粘合在一起,心跳与眼泪,齐齐降临。
他看到了她哭,却不曾误会,也停不下来。
因为痛楚与喜悦极为相似。如同疼爱,他亲眼目睹着,他如何疼爱着她。
恹恹的人绞着如同吞吮,那冲笼而出的毁灭欲,顷刻间,叫缠绵的人粉身碎骨。
硝烟笼罩之后会面的两个人,四目相对,栗清圆瘫软如泥,她久久如游魂回体般地来了一句,“你再不睡觉,就改名叫冯镜狗吧。”
栗清圆没高兴再起来洗漱,懒懒侧躺着,困意如山。
她被人揽抱着擦身时,只觉得自己大概是具尸体。美其名,顶多是具艳尸。
她其实很认床,入睡与起床气都有点重。但是,精神始终是建立在饱满文明之上的。当你没有健全的温饱与稳固的体力之时,一切都是无根之木。
栗清圆困得任人摆布。她唯一的诉求就是,你别请我爸吃饭,我害怕。
冯镜衡笑着来拨弄她两边晃荡的脑袋,问她为什么。
始终睁不开眼的人,喃喃,最后来了句,“他最不喜欢social大拿、穿花蝴蝶的男人了。”